謝明铖哪會說不喜歡啊?他分明喜歡得很。

趕緊把她扒拉回來,“喜歡喜歡,喜歡得不得了,我求你黏著我。來,我背你,咱們去關窗。”

“哼。”孟晚遙故意使壞,猛一下跳到他身上,“重不重?”

謝明铖硬是挺著一動沒動,舌尖舔了舔牙齒,托著她的屁股掂了掂,“不重,像羽毛一樣輕。”

孟晚遙在他背上笑得顫抖。

“抱緊了,我要衝了!”

孟晚遙勾緊他的脖子,“抱緊了!”

謝明铖背著她箭步如飛,幾乎飛到窗前關上了兩扇窗戶。

關完了南窗還有北窗,謝明铖光著腳帶著她在地上飛奔。

所有窗戶都關完,謝明铖笑道:“你看好,我給你表演一個遊龍十八轉。”

謝明铖背著孟晚遙在地上飛速的轉圈,嚇得孟晚遙死死摟住他的脖子。

屋子裏笑聲叫聲混在一起,如此熱鬧,連外麵的雷雨都顯得相形見絀。

“咳咳,娘子,你快把我勒死了。”

孟晚遙被他轉得頭暈,無力的舉著粉拳捶了他幾下,“你還說,暈死了。”

謝明铖一笑,將她放在八仙桌上,用指腹溫柔的按壓著她的太陽穴。

孟晚遙閉著眼,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孟晚遙失笑,唇齒間聽她含糊問道:“你想幹嘛?”

“我要,趁人之危。”

謝明铖加深了這個吻,雙手在她身上描摹遊走,輕巧的解開了她的衣物。

這雙手新婚夜時還不會解子母扣,如今日夜練習,越發靈活。

孟晚遙光著身子,羞怯的推了他一把,“回床上。”

“就在這。”男人堅定的回答。

他大手一揮,掃落掉桌麵上的茶壺茶碗,在瓷器碎裂的聲響中,欺身而上,共赴巫山。

第二日,流鳶等人清早來伺候洗漱,瞧見一地的玻璃碎片,不由奇怪:“可是昨晚吵架了?怎麼又摔了東西?”

孟晚遙臉色微紅,“半夜渴了,沒掌燈,黑乎乎的就把東西給摔了。”

流鳶道:“那我今晚放個小杌在床邊,免得大半夜還得起來。”

孟晚遙還沒說話,謝明铖朗聲道:“好,就這麼辦,最好放幾個木杯,免得你家小姐半夜又給摔碎了。”

“去。”孟晚遙狠狠瞪了他一眼。

謝明铖的手在她腰上揉了揉,“娘子連日來辛苦了,今日無事,我陪你出去逛逛。”

“午後再說吧,我先去瞧瞧老太太。”

*

自從大夫確定老太太癱瘓了之後,大家的生活都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膳房修好了,大家卻還是在自己院裏,各吃各的。

老太太一倒下,孟晚遙也不用早晚請安了,天天睡到自然醒,舒服得很。

謝明欽和謝謹仁,漸漸的不大往榮禧堂跑了,照常上班。

家裏已經備好了棺材,就等著老太太撒手人寰。

孟晚遙每日裝模作樣的過去瞧瞧,偶爾遇見段若蘭,兩個人都不給對方好臉色,場麵話都懶得過。

也遇過兩次安素兮,幫謝寶元把了把脈。

那孩子天生肝火旺,心浮氣躁,不服管教,在家裏皇帝一般。

看脈象不至於這麼隔三差五的病一場,孟晚遙估摸著多半是慣的,飲食也不節製,要什麼給什麼,胃都傷壞了。

孟晚遙也沒告訴她實情,隻給開了兩副補藥,安素兮得了方子,歡天喜地的去了。

孟晚遙心想報仇也不用從一個三歲小兒開始,何況他本就命不多已,不必費那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