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哈哈一笑,又喝了些酒。
回去路上孟晚遙已然醉了,臉頰紅紅的,在馬車上一直睡。
到了靖忠侯府,謝明铖一路將她抱回了修竹院。
流鳶月離等人,估摸著他們也該回來了,巴巴的備好熱水、換洗衣物等著。
沒想到二人一回來,都帶著酒氣,謝明铖見孟晚遙睡得熟,也沒叫醒她。
所幸除了鞋襪,二人一起蓋上被子睡大覺。
約摸過去了一個時辰,謝明欽派人過來傳話,請謝明铖去榮禧堂相見,說要商量老太太的事。
謝明铖便洗漱一番,換了衣裳去找謝明欽。
他剛走不久,大太太身邊的黃媽媽便來了。
“我們太太,請三太太過去。”
流鳶道:“三太太喝醉了酒,還睡著,能否緩緩,等她醒了再去。”
黃媽媽立刻沉下臉,“我們太太找三太太是有要事相商,不是平白無故的嘮閑嗑吧嗒嘴,什麼時辰都行的。
再說了,咱們侯府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大白天的喝酒睡大覺,傳出去還不給人笑死。”
鄒媽媽坐在廊下納鞋底,聽見這話立刻來了暴脾氣,“放你娘的臭狗屁,你那狗腸子再直也不能張嘴就拉啊。
我們太太和爺那是去赴皇子的宴,喝醉了酒也是貴人們高興,關你這老賤婦什麼事?輪得到你來說嘴?
惡奴欺主,傳出去才讓人笑掉大牙呢!”
黃媽媽氣道:“你說誰是惡奴?你這個老潑皮,我掌你的嘴!”
黃媽媽抬起巴掌就往上衝,身邊都是修竹院的人,哪能讓她打呢?
青苗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黃媽媽的手。
鄒媽媽豈是個好惹的?反正有孟晚遙給她撐腰,她是不怕的。
拿起手上的鞋底子,對著黃媽媽的臉一頓猛抽,打得她鬼哭狼嚎。
孟晚遙迷迷糊糊聽見聲音,便問:“誰在外麵?如此聒噪。”
月離推門進來,簡要的說了幾句,孟晚遙便道:“讓她們別打了,告訴黃媽媽我這就過去。”
外麵很快清淨了,黃媽媽捂著腫臉罵罵咧咧的回去了。
孟晚遙收拾了一番,臉色卻不太好。
月離見她一直捂著肚子,便問:“夫人可是身體不適?”
孟晚遙歎了口氣,她來月事一向是不碰涼水的,在軍營裏喝了幾碗冷酒,當時不覺得什麼,睡了一覺開始絞痛起來。
“有些痛經。”孟晚遙讓流鳶拿著她之前自己調製的方子去抓藥熬藥,“藥熬好了就晾著,我先去慶和堂看看,回來再喝。對了,三爺呢?”
流鳶道:“三爺被大爺叫去了,剛走不一會兒,沒那麼快回來。”
孟晚遙點了點頭,帶著月離和青苗去慶和堂。
段若蘭剛聽了黃媽媽告的狀,怒不可遏,一看見孟晚遙便死死的瞪著她氣鼓鼓的不說話。
孟晚遙見段若蘭身邊坐著一個年輕女子,頗有姿色,知道她肯定是有事要說,便欲擒故縱道:“嫂子叫我來,竟然無話對我說,那我便走了。”
段若蘭狠狠剜了她一眼,“站住!”
孟晚遙微微一笑,“嫂子有事?”
“不是我有事,是陳喬姑娘有事。”
“陳喬姑娘?”孟晚遙走近了幾步,略一端詳,“素不相識,姑娘有何指教?”
陳喬垂下頭,拿眼覷著段若蘭,卻不開口。
段若蘭輕咳一聲,“她是明铖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玩伴,二人還曾定下私情,她為了明铖守身如玉至今未嫁。
如今找上門來,不如就讓她做妾吧,以後讓她好好伺候你們夫妻倆。”
孟晚遙秀眉一挑,“有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