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遇和補兒玩得投契,見到孟晚遙便央求她,“叔祖母,別讓補兒回去了,讓她在府裏陪我玩幾天吧。”

謝舒遇難得求她一回,孟晚遙自然是沒有答應的道理。

“成,過會兒我和郝婆婆說一聲,讓補兒留下,住在我們院子裏,你閑了就來找她玩。”

“謝謝叔祖母。”謝舒遇抱著孟晚遙的腿,高興的搖了搖。

孟晚遙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問道:“那日,你父親要你拿香囊給他,你為什麼把裏麵的東西換了?”

謝舒遇眼珠子轉了轉,“那日父親一心想要拿您的錯處,我想,裏麵原先放的是藥材,不管是什麼藥材,父親都會生疑。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換了花瓣,叔祖母不會生氣吧?”

“不會,你為我考慮,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那原先那些藥材你怎麼處理的?有沒有人看見?”

“沒有,我偷偷扔到湖裏了,沒有告訴任何人。”

“好,你很聰明。”孟晚遙摸摸她的小臉蛋,“去玩吧。”

謝舒遇遲疑了一下,“叔祖母,我想起一件事,最近我總是看到你身邊的素晴往青雲軒去,安氏為了這個跟父親吵了好幾次呢,這事您知道嗎?”

孟晚遙勾了勾嘴角,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知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是我讓她去的。”

謝舒遇做了個驚恐的表情,隨即無聲的笑了笑,揮了揮手跑出去玩了。

孟晚遙難得見這孩子這麼高興,往日總是心事重重的,便讓素晴去和謝謹仁說一聲,留謝舒遇晚上和補兒一塊在外間住。

月離還能帶著她們兩個讀書識字,修竹院比往日更熱鬧些。

晚上,她們三個在外間讀書,孟晚遙在裏間伏在案上,提筆給謝明铖寫信,將家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應告訴他。

末了寫上一句,“也不知道你到哪裏了。”

想了想,又補一句,“我很想你。”

流鳶進來收拾床鋪,給孟晚遙準備換洗的衣服,“小姐,你想穿哪件寢衣?”

孟晚遙隨口答道:“海棠紅那件吧。”

謝明铖曾說,她穿海棠紅像個圓滾滾的水蜜桃,讓人瞧見就想咬一口。

想起謝明铖,孟晚遙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小心的將信紙折好,放進牛皮信封裏,標注好日期。

流鳶翻找了一會兒,奇道:“怪了,這海棠紅的寢衣是一套的,好好地肚兜怎麼沒了?”

孟晚遙道:“是不是拿去洗了?”

“沒有啊,我今兒把洗的衣服都收回來,沒瞧見。小姐前兩日不是還穿來著,脫下來放到哪了?”

“脫下來放到……”

孟晚遙腦子裏略一回想,忽然閃過謝明铖出征前一晚。

當時肚兜被他脫下來,輕佻的聞了聞,非說有股奶香味兒。

孟晚遙看在他出征在即的份上,整晚都順著他,兩人鬧了個通宵。

後來孟晚遙實在撐不住,迷迷糊糊睡了一陣。

朦朧中感覺到他在咬自己的耳朵,說要把她的肚兜帶走,貼身收著。

孟晚遙當時困得睜不開眼,還以為是夢呢。

直到到了時辰,硬撐著起來伺候他穿上盔甲去城門口麵聖。

她醒來時就沒找到那件肚兜,那會兒心思亂,也沒言語,默默找了一件別的顏色的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