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淵這句話,走在前麵的趙德柱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笑意。
但當他轉過身後,臉上的古怪笑意已經盡數收斂,解釋道:
“哦,你說這個味啊,這是師父做的醬豆子,他老人家知道我喜歡吃這個東西,特地為我燒製的。”
旋即又催促陸淵:
“走啊小師弟,你趕快進屋洗澡休息吧,這一天估計累的不輕。”
說著,趙德柱就伸手將房門推開,率先走了進去。
陸淵站在原地看著趙德柱的背影,不禁皺了皺眉。
他總感覺這家夥不懷好意,像是故意把他騙到這屋裏來,準備使壞。
“我倒要看看你準備耍什麼花招....”
陸淵內心冷笑一聲,抬步走進房間,隻見趙德柱正坐在床榻邊。
他的旁邊擺著一張案桌,案台上有一壇酒、幾副碗筷,還有兩壺清酒和一碟花生米。
“小師弟,快過來坐下喝杯酒,順便聊聊。”
趙德柱朝著陸淵笑嗬嗬的叫喚。
陸淵走上前去,坐在他的對麵。
見狀,趙德柱立馬殷勤的為陸淵斟酒,笑眯眯的問道:“小師弟,你修煉了多久啦?現在是何種境界了呀?”
“沒多久。”
陸淵淡淡回答,並沒有喝酒,他怕對方下毒。
趙德柱也沒在意,繼續說道:“小師弟年紀輕輕就這麼強大,日後一定大有作為。”
陸淵搖了搖頭:“二師兄過獎了。”
“小師弟可真謙虛,今天你施展的那招刀法,可謂是讓師兄我大開眼界啊。”趙德柱誇獎著。
陸淵聞言,心中頓時閃過一絲明悟,這貨或許是盯著他的天問九刀呢。
“你想學啊?”陸淵笑著問道。
趙德柱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陸淵會說這話,隨機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嗯嗯,想學!”
他本來隻是想用自己的腳臭,把陸淵給逼走,沒想到對方竟然要教他那套刀法,這倒是意外之喜。
如果真的可以學到那套刀法,那讓他在鵲刀門再留一段時間,也不是不可以。
趙德柱內心暗暗嘀咕著。
“那你求我。”陸淵眉頭一挑,語氣有些玩味。
趙德柱內心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抵不住刀法的誘惑,一咬牙:“求……求你!”
陸淵搖了搖頭:“不夠誠懇。”
趙德柱一皺眉頭,聲音加大了幾分:“求求你,師兄求求你了!”
陸淵哈哈一笑:“孺子可教。”
趙德柱鬆了一口氣,趕緊問:“那我能學你的那套刀法了嗎?”
“不能。”陸淵果決拒絕。
趙德柱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他臉色漲紅,惱羞成怒道:“你耍我?”
陸淵撇撇嘴:“怎麼能是耍你,我隻說讓你求我,又沒說求完就教你。”
“你...”
趙德柱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瞪著陸淵,恨不得衝上前揍他幾拳。
可他實力不濟,根本不敢與陸淵戰鬥。
今天上午那一幕,他可不想再重演一次了。
“行,小師弟,這是你逼我的,既然打不過你,那我隻好另辟蹊徑了!”
說著,他便直接一屁股坐在床上,隨後將鞋脫了下來。
陸淵正納悶他為什麼要脫鞋呢。
下一刻。
一股宛若臭水溝死魚一般惡臭的味道瞬間傳遍整個房間。
這一刻,陸淵臉都黑了。
他沒有猶豫,當即運轉九陽神功裏的屏氣斂息之術。
這才使得那股惡臭味在他鼻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