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女子連忙關切的問道。
長老隨意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師叔,您年紀大了,應該多注意身體才是。真的沒事嗎?要不讓韓師弟為你瞧瞧。”藍衫女子麵帶笑意,眼睛卻緊緊盯著勁裝男子。
“不用!不用!”長老連忙擺手
藍衫女子微微扶額嘴角含笑道:“你瞧我這記性,師叔自己便是有名的煉藥師,韓師弟的醫術還是您傳授的呢。”
一旁的勁裝男突然開口笑道:“沈師姐就別取笑我了,聽了你的那番話讓我感悟頗深,我覺得讓月明哲……”
“哦不,李一塵成為宗主弟子完全沒有問題呀,那些響當當的大人物在沒有成名前,那一個不是從不起眼的小人物摸爬滾打過來的?”
“韓師弟能明白就好”藍衫女子滿臉不屑地回道。
轉而又滿懷期待地看向身旁的長老:“師叔您對收徒一事有何看法?”
此時的長老重新啜了口茶水,略為懶散地說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我不想摻和進去。如果我持反對意見,你的那張嘴我可說不過。”
“師叔,韓師弟你們……”
玄衣男又焦急的望向勁裝男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有些為難的看了眼玄衣男,隨即吞吞吐吐地說道:“陸師兄,我…我也讚成。”
“你也……”
玄衣男長長歎了口氣,目光又轉向了坐在大殿中央的白澤。
“宗主,我還是認為收徒一事不能……”
還沒等玄衣男子說完,白澤微閉的雙眼卻猛地睜開,旋即一股無比淩厲霸道的氣息向著周圍擴散,在場眾人皆是為之一驚。
隻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倏然閃射出一抹寒冷的幽光,他冷眼瞧著玄衣男子,毫不掩飾心中的寒意。這種淡漠而無情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夠了!我將諸位召集在這裏隻不過是想通知諸位一聲,何時說過要征求你們的意見?!至於收與不收,我自有定奪,不勞諸位費心。”
“沒有別的事情就都散了吧。”
白澤緩緩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李一塵則默默跟在他身後。
諾大的天權殿內隻剩下了一臉沉默的眾人。
藍衫女子輕輕拍了拍玄衣男的肩膀。出聲道:“我們的小師弟長大了,也該有自己的選擇了。”
玄衣男無奈的歎了口氣。
……
白澤帶著李一塵穿過一片竹林,來到竹林深處的一處小院前。推開厚重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三間略顯簡陋的木屋。
“到了,以後你就在這裏生活,一日三餐都會有人為你送來,裏麵的生活用品也都為你準備齊全。”
白澤推開中間小屋的門,來到木桌前倒了杯茶水遞給了李一塵。
“在星隕劍宗內除了見到五位劍主和韓長老時的禮節不能少外,其他禮節和規矩都不必理會。”
李一塵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白澤道:“師尊,你為什麼要給我改名為李一塵呢?
白澤深深歎了口氣,眼中流露一抹回憶與無奈。
“李一塵是我己故的一位朋友,我用他的名字給你改名是想留個念想。”
“那……師尊你不住這裏嗎?”李一塵諾諾的問道。
白澤輕輕撫摸李一塵的頭笑道:“星隕劍宗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處理,和我住在一起會影響你的休息和修行,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過來教你修練功法和劍術。”
隨即便轉身離開,李一塵則默默注視著白澤離開的背影。
…………
不知過了多久,月明逸艱難的睜開雙眼,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山洞中。
但奇怪的是山洞內不僅有石桌和石凳,連照明用的燭台都有!自己更是躺在一張床榻上,而且床榻極為奢侈,不像是尋常人家能有的。
月明逸艱難的起身剛想從榻上下來,卻突然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你先不要亂動,你從山頂掉了下來身上有多處骨折,現在需要靜養,不宜走動。”
一位身穿黑衣的少女端著藥從洞口走到了他的榻前。少女有一張清麗白膩的臉龐,約莫六,七歲,嘴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燭台的光線照射在她清澈如水的眼睛之中,宛若兩點明星。
“姐姐,是你救了我嗎?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又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黑衣少女麵對月明逸一連串的發問,剛要開口時,卻突然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安心養傷就行了,你哪來的那麼多問題。”一名身穿白衣,同樣六七歲左右的少女,帶著俏皮的微笑從洞口走來。
白衣少女的身後有一位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婆婆,時不時發出一連串的咳嗽,拄著拐杖緩步前行。
老婆婆走到月明逸身旁,從懷中掏出一卷古老破舊的卷軸,問道:
“小子,這卷軸你是何處得來的?”她的聲音顯得格外蒼老嘶啞。
“這是……我娘給我的……是我們家世代相傳的。”月明逸麵對眼前的老婆婆似乎是被她嚇到了,說話也開始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你不要害怕,我並沒有惡意,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拿著卷軸來到望舒峰嗎?”
旋即又是一連串的咳嗽,白衣少女急忙上前攙扶,並時不時拍拍老婆婆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