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出於良心不安,上官芸在晚上主動提出要幫她們打掃寢室樓的衛生,不過唐誌怡她們思考了一下,覺得幫忙無用武之地。
“不用了,我覺得我們晚上應該很快就能完成。”
“那我們就在寢室裏麵休息啦!”上官芸一邊說,一邊往寢室門上的玻璃處蓋了一條綠色的毛巾。
唐誌怡看到她這樣做,覺得非常聰明,既能保護隱私,又不會讓阿姨發現。
晚上的工作比上午進行地更加順利,至少李藝是這麼認為的。
沒到45分鍾,她們就完成了所有的打掃工作。歸還器具的時候,發現晚上接班的阿姨已經來了。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看視頻,人也比較親和。
得益於在寢室樓打掃,608整個寢室都沒有去上晚自習。等杜然坐到自己寢室椅子上的時候,又感覺無聊了--趙儀婷哪能放過這個好機會,正好利用這段空白的時間瘋狂朝寢室裏麵的人進行“言語轟炸”。
“我有個哥哥……”她的標準開場白,“他呢,是在大公司裏麵上班的。有一次他來我家玩……”她覺得自己說的還不夠具體,趕緊補充道,“他經常會來我們家玩,而且每次來都會帶很多東西。那天我弟弟他又惹我了,然後我媽她吧,反正不管青紅皂白就說是我的錯,讓我在門外罰跪。”
在趙儀婷的描述中,她的母親是一位極度重男輕女的女人,座右銘是“你就不能讓著弟弟妹妹一點嗎?”
不過趙儀婷的話中水分很大,所以不能完全相信她說的話,總是要報以求證的心態去聽。
“後來呢?”杜然感覺趙儀婷是在和她說話,所以敷衍地回應著。
趙儀婷躺在床上,看到杜然在畫著些什麼,一種未知的勝負欲從她心底熊熊燃燒著,她的嘴比腦子更快地冒了出來:“後來我那個哥哥正好看到了,他問我為什麼要跪在門外。我說‘有沒有搞錯,你嬸子什麼樣你不知道嗎?’然後他蠻生氣的,就進去找我媽了……”
聽她這話,還有後續。
“哎呦,你媽媽怎麼這樣,這也太重男輕女了。”上官芸有點聽不下去,“真的有點過分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罰跪”的事了。
隱約中,李藝感覺趙儀婷的家庭如果真如她所描述的這樣,倒是很像民國時期的那種大家族,之前趙儀婷還說過自己家以前有什麼“十裏紅妝”,有種時代的割裂感。
“歐呦,就是說啊。反正我媽這個人就是這樣。不過後麵我哥哥進去和我媽鬧了一下,然後就把我提溜進去了,那門外可冷了,風一直在呼呼地刮。”趙儀婷的話題轉換的很快,她著重想要突出的就是她哥哥對她的好。
“你在畫什麼?”唐誌怡對趙儀婷的話題並不是很感興趣,很自然地往前走到杜然的桌子旁邊。
畫上的是一個帥哥,杜然手邊的手機上也有一張帥哥的照片,打扮看上去非常的韓式。
“畫的還挺像的。”唐誌怡誇讚了一下。
杜然“嘿嘿”一笑:“是瑉豪哦~”
“哦哦。”唐誌怡並不知道“瑉豪”是誰,但還是下意識的回複了一句,“是韓團的嗎?”
“對的。”杜然其實並不怎麼追星,她隻是喜歡長相清秀的男生,偶爾關注一下。
唐誌怡在杜然這邊也找不到什麼樂趣,隻能轉去李藝那邊,看了眼手機感覺正好快到晚自習結束的時間了。
“我們要不要現在先去趟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