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世間就是這麼變幻無常吧,趙儀婷搬出寢室之後,她們把小倉鼠的家安在了那張空床鋪的桌子上。小倉鼠回家後第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賊心虛,李藝一大早起來就說“昨晚一直聽到小倉鼠爪子刨塑料盒的聲音”。
“沒有,我沒有聽見。”
“我也沒有,你大概是因為太關注這隻小倉鼠了,才會產生……幻覺……”
上官芸和杜然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時刻準備抓住洗漱回來的唐誌怡去一探究竟。
果真是沒有那個聲音嗎?李藝堅定地搖了搖頭,這件事討論出來隻有一個結果——李藝決定和上官芸換一張床鋪睡。當然,她絕對沒有嫌棄這隻小倉鼠的意思,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到那種聲音還是挺折磨人的。
當她們早晨去上課的時候,小倉鼠的日子就沒有那麼好過了。由於害怕在寢室養小動物被宿管阿姨發現,這隻小倉鼠隻能做“黑戶”黑在寢室裏麵。當她們都出去不在寢室的時候,小倉鼠隻能一隻鼠被孤零零地關在空床鋪的衣櫃裏麵,或許它也並不孤獨,因為陳毓曾經在這個衣櫃裏麵放了一些自己用不到的日用品。
小倉鼠來了寢室幾天,發生了不少驚險的事件,也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參觀它。可是,當那天她們回到寢室的時候,小倉鼠已經迎來了它生命的終點。
她們好像很喜歡推理,或許也是內心接受不了這個弱小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弱小的生命”。
李藝紅著眼眶,拿了一根一次性竹筷輕輕推動著它,這隻倉鼠是她提議要買的,所以她和這隻小動物的感情最深。
“死了……不動了。”
如果李藝是醫生,一定會看手腕上的表宣布小倉鼠的死亡時間。
“不會吧?”上官芸湊過去看了看,可憐的小倉鼠就這樣蜷縮在一個角落裏麵,弱小的身軀並沒有什麼起伏。
不過她們雖然很傷心,卻沒有人敢伸手碰它的。
“唉,中午不是還好好的嗎?”唐誌怡有點想不通為什麼它突然死亡了,腦海中回閃著小倉鼠昨天帶給她的驚魂一刻,“昨天還從籠子裏麵鑽出來跑到我的床縫中間了呢?”
“一定有原因。我看大概是陳毓那個香水……陳毓的那個香水啊,放在這個衣櫃裏麵和它一起,空間又是密閉的,這樣子小倉鼠才會被熏死。”上官芸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大家也就沒有深究下去了,杜然順著她這句話最後看了眼小倉鼠,雖然她並不喜歡倉鼠,但是經過幾天的接觸還是有一些感情在的。
晚上陳毓和邵悅茗來做客的時候,李藝第一時間向她們宣布了這個噩耗,陳毓被迫接受了上官芸對小倉鼠的死亡推論,也不好多說什麼。正當大家氣氛低迷的時候,杜然又悄悄地宣布了另一個噩耗:“對了,明天星期四不是有那個形體課嗎?好像要拉筋。”
“啊!”
一時間寢室裏麵哀聲四起,邵悅茗倒是覺得能在學校裏麵免費上形體課還是不錯的,隻可惜他們這個專業隻有“綁鋼筋”這類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