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太精妙了。
無論是力道,還是角度,都需要數十年的學習,才有可能領悟出一點點。
這個公子羽年齡應該不大,他為什麼會?
沒有人能給他們答案。
台上的侯天林正緩慢的向著齊忠爬去,而公孫澈則一手提劍一手持刀,向著他走來,猶如索命的厲鬼。
一爬一走,
一逃一追。
齊忠的冷汗從他的鬢角流下,他想出手阻攔。
但就在剛剛,公子羽曾看過自己一眼,看的同時一柄飛刀被他扔到空中。
此時,一柄被靈力包裹的飛刀正在他周圍盤旋,齊忠相信隻要他敢動,公子羽絕對會對自己出手。
他開十幾門的修為,為什麼會怕開四門的公子羽呢?
原因很簡單,在場所有人,隻有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巨鹿身上的靈力波動。
那是開18門以上的壓迫感,自己絕對沒有感覺錯。
所以,麵對公子羽的飛刀,他連動都沒動,眼睜睜的看著向他爬來的侯天林被公子羽追上。
“廢物。”侯凡龍的臉色也陰沉的厲害。
他侯天林死就死了,但侯家的臉麵很重要,他剛要起身替侯天林認輸。
但下一秒,公子羽已經一步跨到侯天林的身上,抬手就是一劍!
刺啦!
鮮血噴湧,但所有噴到公子羽身上的血跡,都被他的黑鬥篷‘隱藏’了起來。
這一擊,從頭到胯,把侯天林劈成了兩個‘侯天木’。
血淋淋的‘傷口’非常恐怖,看那樣子,一枚創口貼絕對無法止住血。
“嘶……”
“侯天林……死了?”
“都成兩半了,肯定死了。”
“嘔!”
場邊,不少觀眾都開始反胃。
他們已經記不得上一次在對戰台上死人,是什麼時候。
“師弟這一劍,幹脆利落啊。”何謙顏瞪著雙眼,一副熱血沸騰的模樣。
“這個娃娃確實幹脆,一旦他動了殺心,定會斬盡殺絕,好狠的心。”一旁的荒團守衛也是見過血的戰場老人,自然能看懂公孫澈那一劍的含義。
殺人的他見過,但是像公孫澈這種一句話不說,直接動手的人,他沒見過幾個。
“裁判,該宣判了吧。”場中央的公孫澈象征性的甩了甩銀川劍。
由於靈力的包裹,銀川劍上沒有一絲血跡,但上一世的習慣,公孫澈仍然保留著。
“你!”齊忠愣住了,他緩緩回到地麵,雙手緊張的來回搓動。
“你怎麼把他殺了呀。”
看著齊忠一臉的難以置信,公孫澈輕蔑一笑:“他該死,我就殺了,沒什麼。”
那風淡雲輕的表情仿佛他殺的是一隻雞。
“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啊。”齊忠是臨時雇傭的裁判。
他從懷中掏出一本《裁判小知識》,雙手顫抖的不斷翻看。
但就算他把書翻爛了,也沒看見該如何處理死亡選手。
“公!子!羽!”
忽然,一道人影,從看台上快速逼近。
齊忠不用看都知道,來人正是侯天林的表哥侯凡龍。
“你敢殺侯家人!找死!”聲音未至,法術已來。
隻見一枚綠油油的毒氣彈以接近音速的速度直衝公孫澈。
“侯凡龍,你真當何家無人?”
一聲厲喝傳出,公孫澈隻覺得眼前一閃,數道綠色藤蔓組成的保護牆完美擋住了飛來的毒氣彈。
出手之人,正是隱身多時的蟬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