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樣子嗎?”公孫澈藏在獸皮下,輕聲呢喃道。
漫天的法術對應著滿地的殘肢。
呼救聲、慘叫聲、求饒聲……殺戮聲!
整座比武場猶如人間煉獄般恐怖。
他們,都出不去了!
站在被屏障隔絕的逃生通道裏,何謙顏氣急敗壞的踢了兩腳。
“看樣子那群新人類是有備而來的。”蟬叔伸手摸了摸屏障道:“這是聖訣光譜,我曾經在試煉戰場上見過,不到開啟時間,就算二十門的強者,也打不碎。”
“那怎麼辦?反光獸皮就剩下一刻鍾的使用時間了。”何謙顏眯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後,湊到公孫澈麵前輕聲問道:“師弟,要不咱們……”
“別想了師兄。”公孫澈無奈的笑了笑:“剛剛小錘跟我說,這裏的靈力被封鎖了,想要進入小世界,需要有靈力牽引,所以,就算鹿馫來了,也回不去,簡單來說就是隻能出不能進!”
“原來如此……”何謙顏再次低頭,思考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又繼續說道:“目前來看,至少年高傑那個老家夥參與進來了,而侯家……估計也逃脫不了關係。”
“年高傑參與進來了?”蟬叔不解的問道。
“嗯。”何謙顏點點頭:“你沒發現,荒團人員全都不見了嗎?看樣子應該是被他調走了,現在和新人類戰鬥的人除了裁判團,就是各門各派的領頭長老,荒團的人一個也沒看見。”
何謙顏說到這,頓了頓:“我甚至懷疑那個老王八蛋把新人類安排進了荒團。”
“什麼?”蟬叔臉色一變:“他們年家要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何謙顏冷笑一聲:“奪權唄。”
……
而此時的對戰台中心,新人類的組長拿著那麵鏡子,降落到了被困女子的身邊。
“予辛公主,卑職來救駕了。”組長單腿跪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跪拜禮。
予辛公主很虛弱,但還是勉強擠出來了一個微笑:“你有心了,如果出去……咳咳。”
她說到一半,一股鮮血從她嘴中咳出。
“不好,快解除封印,定時詛咒開啟了!”組長連忙叫來了兩個手下,三人合力念起了拗口的法訣。
“出斯,午心之困雍;恅不解腦封之朽落……”
隨著一段段法訣念出,予辛公主的臉色逐漸恢複了一絲血色。
“組長,不行,死的人不夠多,血之祭祀看不見後麵的法訣了。”
“不夠?怎麼會!”組長惱怒的看向隊員手中的酒杯。
裏麵鮮紅的液體中,反射著一個影子。
那是一位身著奇特,頭頂掛滿骨頭的巫師。
而巫師發現組長看向自己時,祂緩緩抬手比了一個一字。
“100?不對!是1000!”組長好像想到了什麼。
“該死的年高傑,他果然騙了我!”
在原本的計劃中,年高傑會安排人幫他斬殺1000人,從而完成祭祀。
但現在看來,他失約了。
“組長,現在怎麼辦。”所有人都看向了組長。
而組長殘忍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怎麼辦?哼哼,我行走江湖多年,早就料到那個老禿驢可能反水。”
說著,他擰開瓶子,裏麵飛出一隻隻血紅色的小點,在組長的指引下,每個人的身體裏都鑽進去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