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沐暖晴輕推了他一下,飛眼嗔他,“我臉皮才沒你臉皮那麼厚,會被人家笑死!”
他大笑,一本正經的看著沐暖晴,“老婆……”
“嗯?”
“你知道嗎?你朝我拋媚眼兒的樣子最迷人。”
拋媚眼?
沐暖晴狠狠用眼刀殺他,“你眼神兒不好,那明明就是白眼兒!”
“哪有?”他壞笑著將她壓在身下,“是媚眼兒,勾魂奪魄的媚眼兒!”
“別鬧。”沐暖晴紅著臉推拒他,“我餓了。”
看她一副慵懶無力到弱不禁風的樣子,莫君清到底沒能狠下心,將她從身下拉起來,“去,洗漱一下,馬上開飯。”
吃過飯,沐暖晴抱著抱枕又沉沉睡了,莫君清又在書房忙到很晚,回到臥室的時候,她睡的正香。
柔順如絲的黑發披散在枕頭上,襯得茭白的小臉越發晶瑩無瑕,莫君清斜倚在床頭看了她許久,覺得她近來越發消瘦,下巴尖了許多,臉色白到幾乎透明,他摸著下巴反省——難道真是他不知節製,折騰的她太狠了?
憐惜的摸摸她瑩白無瑕的小臉,攬著她睡下。
第二天,他醒來時,沐暖晴還在睡,今天公司那邊有很重要的事,排滿了一整天的日程,他給沐暖晴留了飯,在她眉間印下一個吻,趕去公司做鐵人。
十一長假很快過去,開學後,恢複了過去朝九晚五的規律生活,莫君清又稍加節製後,沐暖晴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莫君清隻好默默的承認,過去好像確實折騰的太狠了。
他們小夫妻越發的如膠似漆,沐暖晴給自己築起一道高高的圍牆,莫家的事、況家的事,都被她擋在圍牆之外,不去問,不去想,她隻想好好做莫君清的妻子,好好做WO醫大的沐老師,其他的事,她不想理會。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周六上午,她在家賴床,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經常有學生打她手機谘詢她問題,她不以為意,接通電話,沒想到手機那邊傳來的是況蔚藍的聲音。
“表嫂,我是藍藍,你還記得我吧?”
“當然!”沐暖晴撐床坐起,“藍藍,我聽你表哥說,你已經痊愈出院了,身體還好吧?”
“嗯,挺好的。”況蔚藍的聲音歡快又活潑,“表嫂,我在醫院裏住了這麼多天,渾身悶的長蘑菇,我想約你出來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呃……”下意識的,沐暖晴不想去,與況家人的交往實在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表嫂,我求求你,你就答應我嘛,我聽哥哥說,你和哥哥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我好想多知道些有關哥哥的事,你就陪我一天好不好?”況蔚藍在電話那邊撒嬌。
“……好吧。”她搬出了許南月,沐暖晴無力拒絕。
況蔚藍約她帝星會所見麵,帝星會是WO城最大最豪華的會所,有WO城第一會所之稱,實名VIP會員製,對會員要求極高,必須商界政界名流,否則即使家財萬貫也不予接待。
沐暖晴沒有會員卡,到了帝星之後給況蔚藍打了電話,況蔚藍跑出來接她,親昵的挽著她的手臂,帶她進了三樓貴賓廳洛神廳。
況蔚藍拉她在沙發上坐下,將餐單塞進她手中,“表嫂,你喜歡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謝謝。”沐暖晴隨意點了些甜點,況蔚藍按下內線重複了一遍,很快有服務員將東西送過來,躬身行禮後退出去,將門帶好。
“表嫂,你知道嗎?想到我有親生哥哥了,我這幾天興奮的都睡不著覺。”況蔚藍激動的小臉發光,“你和我說說你和我哥哥小時候的事情好不好?我好想好想知道!”
沐暖晴笑笑,“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嘛說嘛。”況蔚藍搖著她的手臂撒嬌,“表嫂,你就說一些嘛,我真的好想好想知道。”
沐暖晴無奈,撿著一些小時候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和況蔚藍說了一些。
況蔚藍托著下巴,聽的津津有味,聽沐暖晴說完之後,忽然很惆悵的歎息著說:“表嫂,其實你不愛我表哥,你愛的是我哥哥對不對?”
沐暖晴訝然,愣了一瞬,“為什麼這麼說。”
況蔚藍又歎息了一聲,用很同情目光看她,“表嫂,其實我看的出來,我哥哥也很愛你,我通過別的渠道也得到一些消息,他們說,你和我哥哥是青梅竹馬,彼此很相愛,後來因為我媽媽生病住院,張依依提出她可以支付我媽的手術費,但條件是要我哥陪她出國讀書,你們是在無奈之下,被迫分開,我相信你心裏愛的一直是我哥哥。”
提到過去那些事,又是一陣無法避免的痛,沐暖晴強壓著心裏那股翻騰肆虐的攪疼,淡淡說:“藍藍,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是你表哥的妻子,是你的表嫂,這已經是無可改變都是事實。”
“怎麼會?”況蔚藍睜大眼,拉住沐暖晴的手,一派天真無邪,“表嫂……唉,我還是不叫你表嫂,叫你暖暖姐,叫暖暖姐比較親切,暖暖姐,你聽我說,你看我哥現在多可憐?張依依自私狹隘,脾氣古怪,我哥和她在一起哪有幸福可言?我好容易才得了這麼個哥哥,當然要替他著想,我想我哥哥這輩子最想娶的人是你,如果你也愛我哥哥,你可以離婚,我哥哥也可以離婚,然後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