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許沫早早來到沐暖晴家裏,說要給沐暖晴幫忙打下手,沐暖晴和她解釋過,今天不是請她來吃便飯,而是要請莫君清的朋友吃飯,其中有簡司曜。
也是因此,一直家中醫院公司三點一線跑的許沫,才會答應來她家吃飯。
吃飯是次要,來幫她打下手是主要。
許沫進門後,看到廚房裏幾十個比拳頭稍大點兒的餐盤,眼睛都直了,“姐姐,你該不是要用這個盛菜吧?”
“是啊,就是用這個。”
“天,”許沫瞪眼,“我們一共六個人,這麼小的盤子,一人最多兩三口就沒了啊。”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沐暖晴微笑,“越是少了不夠吃,他們才越會覺得東西好吃。”
“可是炒這麼多種菜,要費很多功夫吧?”
“請人吃飯當然要多花心思,多費功夫啊,尤其他們幾個都是豪門公子哥兒,不多花點心思,他們怎麼看得上眼。”
許沫點頭,“姐姐你真有心。”
沐暖晴笑著搖頭,“好了,別一個勁兒的誇我了,東西我都準備好了,菜少出鍋快,一會兒你幫我往餐桌上端菜就行了。”
簡司曜和溫寒洋、楚文約三個人是結伴來的,溫寒洋帶了兩瓶紅酒,楚文約拎了一盒女士用的補品,簡司曜最誇張,居然送了沐暖晴一串紫色的東海珍珠。
沐暖晴著實汗了一把,她光想著親自下廚請他們吃頓飯,感謝他們給她的幫助,忘記了人家上門吃飯是不能空手來的。
莫君清看出她的心思,悄悄在她耳邊說:“沒事,這是他們應該送的,他們宰我時狠著呢,別和他們客氣。”
他總是能輕易看透她心中所想,適時的安撫她、寬慰她,她心裏又甜又暖,笑著往外推他,“去陪他們說話吧,今天廚房是你的禁地,不要再過來了。”
果然如她所說,菜少熟的快,基本上許沫端菜擺菜的功夫,她這邊就會有一道熱菜出鍋,再加上提前準備出來的十幾道涼菜,一張超大的長條桌,擺滿了足足五十多個瓷盤。
即便簡司曜幾個見多識廣,也被震住了。
菜上齊了之後,沐暖晴在莫君清身邊坐下,幾個人談笑風生,賓主盡歡。
簡司曜幾人下午三點多才離開,忙活了多半天,雖然有些累,但是心裏卻很滿足很開心。
好在下午沒其他事,將屋子收拾幹淨,她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幹淨衣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還是那句話,累了再躺在床上的時候才尤其覺得幸福,蓋著香香的毯子,枕著軟軟的枕頭,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莫君清在書房忙了一會兒,也洗過澡在她身邊躺下。
她依舊舒舒服服的閉著眼,沒有睜眼。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傾瀉進來,照著她瓷白透明的小臉明淨如畫,看的他心裏癢癢的,攬過她低頭親了一口,“老婆。”
“嗯?”她往他懷裏靠了靠,慵懶應著。
“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不知道對你來說,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什麼消息啊,這麼糾結?”沐暖晴閉著眼睛笑了。
“我幫沐雨佳找到適合的腎髒配型了。”
“嗯?”沐暖晴猛然睜開眼,身子繃緊,“你說什麼?”
莫君清憐惜的幫她撩了撩頰邊散落的頭發,“我幫沐雨佳找到合適的腎髒配型了。”
沐暖晴震驚,“什麼時候的事?”
“合適的腎髒是這幾天才找到的,開始著手找,是在沐行遠找上你之後,已經找了很久了,隻不過最近才找到而已。”
“為什麼?”沐暖晴疑惑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會替沐雨佳找腎髒配型?”
據她所知,他明明很討厭沐家人,不希望她和沐家沾上一點關係,他很瞧不起沐家人的做派,怎麼會大費心力的去給沐雨佳找配型合適的腎髒?
“老婆,”他攬緊她的身子,微微歎息,“俗話說,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而人若是急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沐雨佳是沐千森唯一的女兒,沐行遠兄弟也很疼這個妹妹,她得病找不到合適的腎髒就會死,我擔心他們窮途末路的時候,會做出不利於你的事,我有自信能保護你,但我畢竟是個人,不是神,我不能百分百的確保我沒有疏忽遺漏的時候,而我疏忽遺漏的後果,極有可能是你被他們綁走,被他們摘走一顆腎,而那種結果我承受不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