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範鐵柱終於知道了大概情況,“道錄司”的這位崔姓道官同意撥款修繕白雲觀。主要的問題在於最終銀子得由戶部下發,戶部何時能將銀子撥下來就不得而知了。
崔道官最後提醒了李玉謙一句話,讓李玉謙看到了希望。如果有皇室宗親去白雲觀上香祈福,修繕道觀銀子馬上就能撥下來,畢竟關乎到皇室的體麵。
範鐵柱探手入懷,拿出一塊玉佩。
李玉謙用讚賞的眼神看向範鐵柱說道:“孺子可教也!”
範鐵柱看著手中的玉牌,犯了難。有個玉牌不假,可如何去找到那個公主?嗨!有了!那個侍衛頭領昆燦將軍應該好找。
有錢能使鬼推磨,花了十個銅錢便打聽到了,昆燦是守衛皇城的禦林軍將軍,禦林軍駐紮在皇城西北方向的禦營,在那裏可以見到昆燦。
李玉謙和範鐵柱馬不停蹄,直奔皇城西北方向的禦營。
“我們是昆燦將軍的朋友,想要見他一麵,有要事相商,勞煩通報一聲。”李玉謙陪著笑,向守在軍營門口的一位守衛說道。
守衛帶著疑惑的神情上下打量二人,半信半疑,不過還是進去通報了。
一會過後,昆燦竟然親自迎了出來。
昆燦滿麵笑容拉著李玉謙的手臂嘰哩哇啦地說著什麼。昆燦將二人迎進軍營。坐下後,有軍士奉上茶湯。
李玉謙將來意告訴昆燦,昆燦也不耽擱,叫來一輛馬車,親自帶著二人進了皇城。將二人帶到皇城附近的迎賓館,找了一間館舍,讓二人稍候片刻。
李玉謙告訴範鐵柱,他救的那個少女是鵠突國皇帝和皇後的親生女兒,名叫李幻姬。
一會之後,公主的侍女來到館舍,範鐵柱說明來意之後,侍女說她自會向公主稟報,讓範、李二人依然在此等她。
片刻之後,公主竟然親自來到館舍,進來之後,摘下頭上的帷帽,雖然依然是傾國傾城的容顏,但麵色有些憔悴。
“兩位恩公的來意曼珠已告訴我了,小事一樁,我會馬上通知太常寺的官員,三個月以後,去白雲觀為我母後祈福。”公主對二人說道。
“如此就太好了,多謝公主殿下!”李玉謙和範鐵柱對著公主行了個稽首禮。
李玉謙小心翼翼地問道:“老道冒昧問一句,皇後娘娘可是身體有恙?”
公主眼圈一紅,道:“剛開始偶感風寒,沒想到越來越重,竟至咳血。每日服用禦醫開的方子一點效果也沒有。”
李玉謙對公主說道:“老道略通醫術,可否把禦醫開的方子交與我一觀?”
“正好我隨身帶著一份,道長請過目。”公主李幻姬將藥方交給李玉謙。
李玉謙看到方子後眉頭緊鎖,搖了搖頭,道:“此方非但對皇後娘娘病情無益,反而會加重病情發展。皇後娘娘本來病情不重,病情發展如此嚴重,竟至咳血,全賴此方。”
“原來又是那個惡婆娘搞的鬼!不怕道長笑話,昨日行刺我的人,十有八九是她指使的。”李幻姬恨恨地說道。
聽著公主李幻姬的控訴,範鐵柱逐漸弄清事情的原委。原來,李幻姬口中的惡婆娘竟然是鵠突國貴妃娘娘。仗著皇上對她寵溺,竟然想更進一步,成為一國皇後。屢次加害皇後和她。昨日,她去啟旺鎮紅蓮寺上香為母後祈褔,回來的路上,竟然會遇到刺客,幸好有驚無險,十有八九是貴妃搞的鬼。
李玉謙將一個乳白色的小瓷瓶遞給公主李幻姬,並說道:“這瓶丹藥藥性溫和,可保皇後娘娘病情康複如初,公主殿下可將此藥給皇後娘娘服用。剛開始服用時,將一粒丹藥分割成三份,每日服三分之一。十天後,將一粒丹藥分割成兩份,每日服用二分之一,連服十日。然後每日一粒,再服十日,管保皇後娘娘病體全愈,恢複如初。”
“多謝恩公,若能醫好母後疾病,幻姬情願當牛做馬報答恩公。”李幻姬一邊說。一邊深深的向李玉謙行了一禮。
範鐵柱手持禦醫開的藥方對公主李幻姬說道:“這個貴妃娘娘詭計多端,為防她再生害人之心,公主殿下需要製造一個皇後娘娘依然一直服用此藥的假象,迷惑於她,並且嚴禁太醫進去探視。”
“兩位恩公以後叫我幻姬就好,別再叫公主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