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白駒過隙。一眨眼,範鐵柱在白雲觀待了兩年多了。在這兩年期間,除了練功,就是畫符和學習卜卦。要不就是跟著大師兄外出,協助大師兄操辦各種紅白法事。
這一天,秋姨竟然來了。
範鐵柱跟著秋姨又來到了他重傷蘇醒後,第一眼看見的那個屋子。
“今天是你十三歲的生辰,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了。”秋姨對他說道。
“你知道修仙者嗎?”秋姨看著他問道。
“聽人說起過,半信半疑,好像神話故事一樣。不過,自從你救了我以後,我就相信有修仙者存在。”範鐵柱看著秋姨認真地說道。
“你應該也想到了,我就是一個修仙者。”秋姨平靜地和範鐵柱說道。
秋姨手一翻,掌心內有一塊玉佩,黝黑如墨。
秋姨平靜地對範鐵柱說道:“掏出匕首,劃破手指,將血滴到玉佩上。”
範鐵柱探手入懷,取出匕首。拔刀出鞘,右手持匕首,割破左手中指,將血滴到玉佩上。一滴、二滴、三滴,瞬間玉佩上方出現一片不停搖曳的光影,確切的說光影是一個女子的影像。
“鵬兒,娘親終於見到你了!雖然小秋每天都會告訴我你的消息,娘親還是盼著能見你一麵,終於如願以償了,這回娘親死也瞑目了。”畫麵中的女子麵容和秋姨有些相似,看向範鐵柱的眼神滿是慈愛,竟然抬起了手臂,朝範鐵柱臉龐摸來。
範鐵柱麵對女子的撫摸一動不動,可是什麼感覺不到。
影像中的女子對範鐵柱說道:“鵬兒,娘親以前修煉的一部大成功法,可惜隻剩上半部了,你閉上眼睛,娘親把它傳於你。”
範鐵柱依言閉上雙眼。隻見影像中女子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將手指緊貼自己額頭。一瞬間,纖纖手指牽著一個鴿子卵大小的熒白光團,光團在女子潔白如玉的手指周圍顫顫巍巍的上下晃動,卻始終沒有脫離手指的控製。女子伸手向範鐵柱頭部一指,熒白光團飛入範鐵柱眉心消失不見。
範鐵柱瞬間感覺到腦海多了大量記憶,這些記憶由大量文字和一張特別清晰的女子畫像組成,和以前上學堂背書背熟練後形成的記憶差不多。
影像女子對他說道:“鵬兒,那張畫像千萬牢記在心,可每日在腦海中觀想一遍,切記!”影像女子比剛才虛弱一些。
“鵬兒,你想知道的一切秋姨都會告訴你。娘親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健康的長大,無憂無慮,上一輩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千萬不要背負太多你不應該背負的東西,記住了嗎?”影像女子充滿憐愛地伸手摸摸範鐵柱的頭,盡管什麼也摸不到。
“鵬兒,你轉過身去,娘親把封住你的五處穴位給你解開。”看著女子影像比剛才又淡了一些,範鐵柱有一些擔心,扭過頭看看一旁的秋姨。
秋姨眼圈紅紅的,伸手抹了一下眼淚,朝範鐵柱點點頭。
範鐵柱將身體轉了過去,將後背留給影像女子。
隻見影像中的女子一雙纖纖玉手,像一對蝴蝶似的上下翻飛,最後結成一個獨特的手印,伸手向範鐵柱後背處接連點了五下,每點一下,手指尖就射出一束白色氣流,影像就變得更淡一些。
影像女子每點一下,範鐵柱則感到有一股涼涼的氣體進入背部某一處地方,等到第五下點完後,女子影像好似即將燃盡的蠟燭,在空中搖擺不定。
範鐵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眼含熱淚,道:“娘,你怎麼了?”將手伸向影像女子。
“小秋,你聽見了嗎?鵬兒喊我\u0027娘\u0027!鵬兒叫我\u0027娘\u0027了。”影像女子激動的扭頭看向秋姨,並用顫抖的聲音對秋姨說道。
秋姨此刻已淚流滿麵,點點頭,道:“聽見了!我聽見了!”
“鵬兒,秋姨是咱娘倆的救命恩人。娘不在以後,秋姨就是你的娘親,記住了嗎?”影像女子看著範鐵柱叮囑道。
範鐵柱點點頭,說道:“我記住了!”
一瞬間後,空中影像虛影在一陣激烈晃動後,在空中徹底消散於無形。秋姨手中的玉佩瞬間“哢嚓”一聲,碎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