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暗下決心,先不告訴吳覺。見麵再說,或者有反應了再說。
有了準確的消息,錢崢似乎進入了狀態。他給老家打了電話,通報了這個事,老人自然是開心的,讓他們就盡快領證生下來。這會已經入冬,可以先領證,等春節回湖北再辦酒席。
錢崢的媽媽是個普通的鄉村裏一輩子沒出過門的人,自然沒見過什麼世麵,也別指望她能多為易嵐著想。她慫恿錢崢打探下易嵐帶多少陪嫁,她也去準備一些聘禮。
錢崢略帶不悅的,“媽!都什麼時候啦,我倆在一起七年了,嫁不嫁妝的,都要領證結婚,何必問的不開心。”
“你知道個啥?她底下那個傻吧唧唧的弟弟,以後就是你們的拖累,這會不從她家裏扣點出來,你以為以後還有你的份兒?以後,你隻有出錢的份!”老娘語氣犀利,但是字字戳心。
錢崢降低了語調,“好,我看看情況再說,你在家裏籌備一下。”掛了電話,錢崢才恍然清晰,結婚和戀愛,的確是兩碼事!
晚上回來,錢崢在飯桌上正式提出,讓易嵐叔叔看看日子,哪天領證合適。然後,想去拜訪一下易嵐父親。易嵐以這周要去峨眉報到,推辭了,她想先去確認一下武勝給自己弟弟什麼時候安排工作。
畢竟,這個弟弟,在所有人眼裏,都是一個累贅。如果他能自己有份工作養活自己,那就不一樣了。
領證日子的事,易嵐當場就給小叔打了電話。小叔說明天一早起來給她看日子。
話說易嵐的弟弟易崗,小時候得了那場病之後,人就仿佛傻了一樣,智力明顯低於同齡人,去看了省城大醫院,也沒查出所以然。後來就不再去醫院了,弟弟就偶爾跟著爸爸練習一下氣功,倒是有副好身體。
易嵐姐弟倆人都是大高個大長腿那種。弟弟智商沒長,但是身高也長到了一米八。加上一直有鍛煉,很結實健壯那種。
不聊天不會發現他有問題,和人交流起來,他反應跟不上,有時候說話也跟不上,就更別提跟人家轉個彎彎繞這種事。你拿他當個小孩對待,直來直去,簡單的短句,他能聽懂,算是一個聽話的大小孩吧,沒啥壞心眼,可以簡單聽話照做,但是不能太複雜的事。
易家人都知道易崗的情況,也都心知肚明不挑破。易嵐爸爸怕他出去被騙或者被人帶壞,一直也不敢放他出去。每天在家給父親打打下手,搬個東西,掃個院子,喂喂雞和狗。他也就能辦這些事。
所以家裏所有的期望,都在易嵐身上了。怎奈易嵐從畢業就一直陪著錢崢讀書,在中藥店工作,也沒什麼起色。
年輕人的幾個人生轉折點,如果能有過來人給指點一二,也許可以少走很多彎路。而易嵐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所以這幾年下來,她和吳覺的差距,已經很明顯了。
所以,易嵐這次不打算錯過峨眉的工作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