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持續了兩天半。語數外政史地理化生，在分文理之前，這些全部要考。這次按照期中考試成績排的考場座位，發卷子前何歲歲就發現他們一個個的很沉穩，不像在班裏那麼浮躁，拿著鉛筆在課桌上回憶著公式。這些，才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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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號考場。
許雙自打進來脖子就左右扭著，這個班級裏成績不外乎都是些跟她一樣的人，唯一區別就是許雙是實驗班的。
“那個……你語文默寫會嗎？”許雙平時既不背古詩也不背文言文，而默寫是最好得的分，當然，也是最好抄到的分。
“我倆半斤八兩的，你問我？”男生聳聳肩，滿不在乎。
雖然許雙從不在乎成績，許睿和王慶蓮對她學業上近乎放縱了。但畢竟離過年不久了，自己考砸了那些姑姑嬸嬸們來問咋辦？自己多尷尬啊，尤其是還有何歲歲這麼個學霸表妹！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許雙隻覺得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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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
何歲歲放下了手中的筆。兩天半這麼快就過去了啊，本來剛進一號考場的時候隻覺得大家一聲不吭，環境太過壓抑，等到提起筆後就發現時間過得也太快了，怎麼自己總是有寫不完卷子的感覺呢？
何歲歲舒了口氣，蓋上了筆蓋。等到卷子被收上去以後拿著桌麵上的紙和筆徑直走出門，去拿考場外的書包。班主任叮囑過的，考完第一時間回班，他有要宣講寒假事宜。
這個點往往是最擁堵的時候。同時打鈴，同時收東西往外走，本就不寬敞的走廊外堆上了搬出來的課桌椅，更是水泄不通。
何歲歲將書包放在胸前，前後左右擠的自己沒法把手上的東西裝進包裏。
突然，何歲歲被右邊一個身形高大的男生撞了一下，手裏的筆落地。何歲歲急忙蹲下，在密密麻麻的腳中撿起自己的筆。前麵的人還沒走開，後麵的腳步又擠了上來，地上的何歲歲還是蹲著的，隻覺得要發生踩踏事故了。自己被擠著蹲在地上都蹲不穩，更別說起來了。
何歲歲突然害怕起來。自己像個被四處夾住的皮球，想滾都滾不走，生怕自己背上被踩了一腳。何歲歲手上.
緊緊捏著剛剛撿起的筆。
突然，何歲歲隻覺得自己後頸處的毛衣被人用力一提，整個人就被拎了起來。這麼冷不防地被人一把拎起，何歲歲還處於極度懵圈的狀態。脖子被前衣領勒住了，有些難受。不過很快就被鬆開，何歲歲穩了穩重心。
“還不走等著被別人踩死是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何歲歲扭頭想看是誰。
是……段年？他剛剛一把把自己給拎了起來？他不是在樓下的班級考試嗎?何蘇歲有點驚訝於他的速度。
“我一個樓下的都擠上來了，我們班就在你隔壁你還能差點被踩死。”嘈雜聲中段年的聲音格外醒耳。
段年沒再繼續理會她，自己隨著流動的人群往班裏走去，消失在人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