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
“我就說昨晚我閨女臉上怎麼紅的一個巴掌印,就是那個溫夏扇的吧!”
本來何歲歲並不想把事情鬧大,許雅的一句話態度堅硬打斷了何歲歲那蚊子般大小的聲音。
“你們學校是什麼意思?是覺得兩個女生私下裏道個歉這事就結束了是嗎?”許雅的話逐漸刻薄起來。
“許女士,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對於溫夏同學,已經讓她暫時停學一陣子了,這事畢竟涉及學校聲譽,而且您的孩子在學校上學也不希望出這麼大的風頭,還是希望您能為孩子多考慮考慮。”校長說的圓滑,更是注意到了何歲歲剛才的表現,認為她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人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有預謀的組織與社會人士對未成年女生霸淩行為,現場存在數名目擊證人,校長我勸您還是別這樣費勁心思了,許總是個忙人,這樣耽誤的時間貴校也承受不起。既然麵談無果,那我會回去盡快擬好律師函交到貴校,還望校長盡快通知溫家替找個可靠的律師。”
吳律師很清楚,溫家在A市也是個不容小覷的存在。雖是比起許氏差了點,但溫家這一代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據說因為玩鬧休學了不少次,又趕不上課程反複留級,雖在讀高一,卻已年滿十八周歲。若是鬧得不好進了局子裏,溫家必定會雞飛狗跳不得安寧,至於休學,恐怕是溫夏知道自己犯了事,家裏安排停學給她解決了麻煩的。
“那個,許總,呃不,家長您看您律師這話說的,沒那麼嚴重的事,而且校方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校長看許睿一行人起身,明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期,連忙起身拉住許睿的袖子。
許睿康複不到兩個月,這幾天本就忙著公司的事情顧不上休息,今天好不容易才騰出時間在家裏閑著,誰料許雙回家就說了這麼個事。許睿最是疼妹妹了,更何況這快三年的時間都是把何歲歲帶在身邊當親閨女養著的,出了這麼大的事,許睿怎麼可能不著急?
.
何歲歲幾乎是被拽著出了校長室的。教學樓下就是許睿的那輛路虎。吳律師開車,許睿坐在了副駕駛,許雅和何歲歲自然在了後座。
“歲歲疼不疼啊?”許睿扭頭向後看向何歲歲,卻也沒等她回答就跟許雅說道,“帶孩子去醫院看看吧。”
何歲歲隻覺得小題大做了。昨晚她們下手確實有點重,臉上的皮都被刮破了點。今早起來洗漱,一照鏡子發現那一塊都紅了。若不是早早出了門,肯定會被許雅攔下來問緣由的。但也不至於去醫院檢查吧。
“建議做個血檢,社會上不三不四的女人很難保證沒傳染病。” 吳律師冷冷開口道。
這麼一說倒是把何歲歲嚇了一跳,自己從未想過還有這種情況。以前隻是在報道裏聽說過有艾滋病病人將釘子紮破自己的皮膚粘上血藏在公交車坐墊裏禍害別人,可那畢竟是電視上看到的,真正聽到還是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