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西亞醒來的時候外麵得天空還是一成不變的樣子。
第二重界很少有人會去在乎時間,大家都活得晝夜顛倒。
他發現自己趴在書桌上眯了一會,於是活動了一下身體。
搖晃的燈光中,青年手邊擺著一遝文件,最上麵寫著:三個人闖入第三重界的“門”,其中兩個前往了第二重界,現在不知去向。另一個已被證實為拐騙教會人士的通緝犯渡舟。
這份文件是貴族內部機密。
他隨手拿起文件,然後直接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非常了解當時發生的事,雖然自己並沒有在場,但在場的可是被稱為波西亞另一雙眼睛的一尾白。
這和波西亞在場沒什麼區別!
這件事在之前的貴族會議上聊過。
當時貴族們懷疑一尾白,因為他全程沒有阻止入侵者,說不定還暗中幫助了那些人——這一點猜對了。
波西亞坐在左側第二個位置,聞言挑了一下眉,冷淡的說:“我為什麼要這樣讓我的助手做這樣的事?”
他掃視周圍,“難道這裏有人值得我這樣做?”
貴族們對視一眼。
眾所周知,除了某個不爭氣的哥哥,艾伯特家族的族長隻會做對家族有用的事。
他是個信奉功利主義的人。
手底下的一尾白是一個以主人意誌為準則的助手——除了麵對某個不爭氣的族長哥哥。
而大家都知道某個不爭氣的哥哥一向待在第一重界。
所以這件事完全和波西亞無關。
波西亞輕鬆洗脫嫌疑。
“大人。”
就在他回憶的時候,一尾白為他端來一杯熱茶,附帶一個消息。
——南方教會的人要見他。
波西亞原本心情還不錯,但是被來了三四次的南方教會給破壞了。
他把才抿了一口水的茶杯哢噠一聲放在桌上,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握著羽毛筆,冷淡的說:“我沒空。”
甚至連理由都不想找。
一尾白彎腰靠近了一些,繼續說:“他們說如果見不到你就不走。”
“那就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艾伯特家族的地盤難道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波西亞挑了一下一邊的眉毛。
這對主仆心知肚明,這群人是為了那個死去的紅衣主教來的。
紅衣主教是教會中僅次於教皇的存在,不可謂不重要。南方教堂非常重視這件事,他們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波西亞同時也明白,這件事的確也和他有關係!
隻能說教堂你找對人了!
誰叫艾米莉亞那邊教會的問題還是他處理的。
他怎麼可能發現不了祂去過南方教堂。
“好的。”一尾白聽懂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他行了一個禮然後貼心的退下。
走之前還輕手輕腳關上了門。
波西亞抿了一口茶,開始處理一大堆的文件。
他的處理速度很快,隻花了幾個小時就把平常人需要三天時間才能處理完的文件解決了。
眼看還剩下最後一點工作了,波西亞鬆了口氣,一摸杯子,茶水已經涼透了。
他收回手,叫了一聲:“一尾白。”
“大人。”隨叫隨到的助手立刻識相的換了一杯茶水。
但波西亞沒心情喝茶了,他丟下最後剩了一點的工作,起身披上外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