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秦桑言這回真的急了,白榆臉上掛滿了淚珠,倔強的不讓秦桑言碰他,帶著哭腔開口:“哥哥,我成年了,我不是小孩子。你可以告訴我你要做的事,我會理解的,我不添亂,我什麼都不做,好不好嗎?”
“乖寶,哥哥不會騙你的,相信哥哥好不好?”他不放心,他的乖寶一直是那麼脆弱,如果被誰傷著了,那個人也不必再費心思之找他麻煩,他自己跟著白榆走。
“那哥哥你相信我好不好,你可以不說你要做的所有事,你隻要告訴我你要去做什麼事,不讓我擔心好不好?”
他昨晚上做了一晚上噩夢,夢中林安玥的臉變成了秦桑言的臉,夢中的秦桑言看著他,和其他時候別無二致,可是源源不斷從身體中抽出的血卻昭示著他堅持不住很久。
他想衝過去抱住他,可是身後總有一股力拉著他,讓他接近不了。可能是太過難受,白榆隻覺得氣管中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讓他呼吸不過來。
秦桑言在思考怎麼說能讓白榆接受他要做的事,誰知白榆突然開始捶自己的胸口,臉色漲紅,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
那一瞬間秦桑言覺得自己也快呼吸不了,抱起白榆就想往外麵跑。白榆呼吸不了也隻是那麼一瞬,在秦桑言抱住他的那一瞬就感覺堵在自己呼吸道中的東西突然消失,空氣大股大股湧進。
“哥哥,我沒事,你放我下來。”還在為剛剛的事生氣,他現在不想讓秦桑言抱他。秦桑言不依,開始在秦桑言懷裏掙紮。
秦桑言已經跑進電梯,緊緊抱著他,嘴裏念叨著讓白榆乖一點,胳膊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等到醫院檢查完後才放下白榆,這時候秦桑言的嘴唇還是白的。
白榆拉著他坐在過道旁的椅子上看著他:“哥哥,你沒事吧?”秦桑言一直在顫抖:“哥哥,我們去找醫生看一看?”
他今天隻是想找秦桑言好好的說一說,沒能想到事情現在發展成這樣,在這麼下去兩個人都呆在醫院掛水得了。
秦桑言再次把白榆抱在懷裏,聲音還帶著懼意:“乖寶,哥哥錯了,哥哥以後有什麼事一定和乖寶說,乖寶不怕。”
剛剛醫生和他說白榆是因為情緒起伏太大才出現窒息的情況,還說這種情緒極有可能是恐懼,問他們幹了什麼。秦桑言沒說話。
醫生也沒法,隻能苦口婆心教導,他們男孩子膽子別那麼大,白榆心髒不好,像遊樂園裏的鬼屋、過山車什麼的都不要隨意嚐試。
這次犯病時間短,醫院來得及時,如果沒有及時發現,犯病時間長一點,白榆當場就有可能窒息死亡。
“窒息死亡”這四個字在秦桑言腦海中揮之不去,他覺得自己好可笑。他一直想要把白榆護在懷裏,不想讓白榆接觸外麵的世界,可他忘了白榆本來就不是一朵菟絲花。
他不允許失敗出現,但也不能允許自己讓白榆傷心。這會除了一直道歉,他的大腦一片蒼白,不知道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