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男生麵前硬撐著走進粥鋪,三人要了一個小包廂,坐在裏麵等菜上桌。
這會店中沒有客人,隻有工作人員來來去去。
“啪嗒”,有人在白榆麵前放了什麼。
睡眼惺忪的白榆抬頭看去,又是剛剛的男生,心髒又漏了一拍。
“你好,你們的茶水。”在白榆想要拿杯子的時候輕聲道:“小心燙!”
“謝謝!”雖說吃了麵包,但麵包終究不能當正餐,白榆細聲細氣的聲音像是一隻快要失去生命的小貓兒。
一頓飯的時間,所有人都沒發現那個少年站在角落偏僻處看著白榆,直至他們離開。
離開後少年快速脫下自己身上穿著的工作服向公交站點跑去,他租的房子離這裏坐公交需要一個小時,錯過了末班車他今天隻能走路回去。
街上一個少年肆意奔跑,看到的人都誇讚一句少年意氣,隻有少年知道他腦中不斷閃現著白榆的麵龐,很熟悉的感覺,但是他完全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見過他。
在公交門關上的最後一秒,少年躍上。
投幣,找座位。
最後一路公交,車上坐著的都是要回家的打工人,少年隻得站在一邊,等著有人下車後能讓他坐下。
燈光影綽間,少年削瘦的麵容忽明忽暗。
少年是秦桑言,到了自己的房子,“啪”打開燈,一個小小的出租屋,裏麵的所有東西都如士兵列陣般整整齊齊。打開電腦看今天的股市行情,看到自己買的股持續上漲後關上電腦。
“秦桑言······”輕聲念出自己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缺了什麼,他要賺錢,賺很多錢,但為什麼要賺這麼多錢,他不知道。
秦臻、他的父親,每月給他很多錢,多到可以讓他過著很富足的生活,但是他內心深處有一個機會告訴他要省錢,也許是年少在寺廟看慣世間疾苦吧!
又想起今天在粥鋪看到的那個男孩,瘦瘦小小,說話都帶著一種病弱感,心髒開始一抽一抽的疼,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
回家後白榆躺在自己床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突然覺得這個房間有點空,應該還有一個人的。他從小就有這種感覺,尤其是五歲之後這種感覺更加明顯,有一個人會和他一起長大,一起學習,一起上大學。
他問過宋瑤白燁,問他是不是還有個哥哥,嚇得宋瑤立馬帶他去寺廟裏驅魔。
想著想著,閉眼進入夢鄉。在夢中,有個看不清麵容的人帶著他爬山,他爬一半就沒力氣了,那個人也不惱,鼓勵著他讓他努力,在他徹底沒有力氣之後背起他一起上山。
醒來後那種被人抱在懷裏的感覺清晰可感,但是仔細感覺就知道什麼都沒有。
同一時間,兩人都爬起來在窗子前看月亮。
秦桑言準備搬家,那天過後白榆一直往那家粥鋪跑,每次隻是點一碗粥,吃完就走,不多做逗留。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好像每天能看到秦桑言就很開心。
宋瑤白燁對此毫無意見,隻要白榆肯吃飯,跑多遠的路他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