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有肉,好口福啊。
這是看著我要回來了,你們就擺好酒菜來迎接是我吧。”
哢吧一聲。
將單車停好,他大搖大擺朝堂屋走去。
裏麵的人全部麵麵相覷,目露異色。
見王大春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 完全沒有以前那種畏畏縮縮,膽小如鼠的樣子,他老丈人馬軍不禁朝王大春一瞪眼,“滾。這裏沒有你的位置。哪涼快哪呆去。”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骨骼粗壯,且長著一對三角眼的黑臉膛老漢。
約莫五十來歲的樣子。
雖然已步入老年時期,但身體卻精壯得跟一頭牛似的。
而且,他嘴裏所說的話,臉上所露出來的神態,及身上所散發的氣勢,就跟一個六十年代農業隊的大隊長一樣,極具威懾力。
要是以前,王大春可不是在他麵前放肆。
在他麵前就跟老鼠看到貓一樣。
但現在就不同了。
一個穿著質地優良的家居服的但仍掩飾不住那豐腴身材的中年女人也朝王大春鄙夷說道:“姓王的,這裏不是你家,你的家在楊柳村。
你別待在我們家,滾回去吧。”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大春的丈母娘婁賽娥,是一個身寬體胖的勢利人。
在她眼裏隻有錢,沒有人情味。
從看到王大春推車進院子,她臉上的鄙夷與厭惡之情就一直沒改變。
另三個年輕男子全部是馬軍的侄子。
馬姓在楊樹村是一個大姓。
馬軍有兩個親兄弟,都搬到青州市居住,成了城裏人。
而沒有出五服的馬家堂兄弟就有十幾個。
這三個年輕男子中就有一個正是當年被王大春捅了一刀的馬皮。
正因為這事,王大春去坐了五年牢。
馬皮也得了好幾萬的賠償款。
此時王大春看到馬皮坐在這裏,悠然自得地喝著小酒,吃著孜然牛肉,甚至都沒抬頭看他一眼,這讓王大春心裏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
不過,他心裏暗暗在想, 馬皮啊馬皮,還讓你多得意幾天。
過幾天,你就給老子跪下唱征服吧。
他裝著若無其事,隻是掃了一眼馬皮,就對著馬軍與婁賽娥微微一笑,客氣的說道:“那個,爹,媽,你們怎能這樣子說呢。
好歹我也是你們的女婿啊,還是上門女婿。
這裏就是我的家啊。
除這裏,我還能回到哪裏去嘛。
再說,我跟你們女兒的結婚證可不是花三十塊錢在青州火車站做的假結婚證,而是在青州市民政局頒發的真結婚證,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這個是誰也更改不了的事實啊。”
說罷,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自個兒搬了一張椅子,在圓桌邊上坐下來。
見桌上有空碗和空筷子, 就直接拿過來夾菜吃。
又看到有一隻空的一次性杯子,他也拿了過來。
再將那倒了一半的劍南春拿過來,咚咚地倒了一大半杯,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嘖嘖道:“好酒啊。真他的香。”
那樣子,幾乎就是在餐館裏吃飯一樣,旁若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