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爺最終決定跟周雲蘭合作，不提那白玉軟紙就算是他們這些地主鄉紳都拿不出來，自有其珍貴之處。
至於世家大族掌控著造紙術，賣紙可能還會得罪人，但白玉軟紙跟紙用處不同，矛盾也不明顯，若是有誰真敢截胡，他背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送走周雲蘭。
孫二爺帶著剛簽好的契約，去衙門找了孫縣尉。
孫縣尉近日的事也不少，正忙著處理公務，看見二弟，他有些詫異，要知道二弟可不會隨便來衙門找他。
“二弟，你怎麼來了？”
孫縣尉揮了揮手，旁邊伺候的人紛紛退下。
孫二爺轉身把房門關上，急匆匆走到孫縣尉麵前，把契約往桌子上一放。
等孫縣尉看完。
孫二爺這才詢問，“大哥，你看，如何？”
“白玉軟紙是什麼？”
孫縣尉問最要緊的問題。
孫二爺是帶著白玉軟紙的，小心翼翼地遞給孫縣尉，絮絮叨叨地叮囑，“這可是隻有一疊，雖然是用普通木盒裝的，但周夫人說可以專門找人畫一個木盒，找木匠打造出來，帶有我們特有的印章，看起來就貴重了。”
孫縣尉看著白玉軟紙，手指在上麵微微摩挲，感受著上麵的細膩，說是細膩，也有一點缺陷。
有缺陷好啊。
至少一開始能不那麼顯眼。
“是周雲蘭主動找上門來的？”孫縣尉想到周雲蘭的性子，琢磨她的意圖。
“對，是她找上門來的，她還說，也去找了張家談合作。”
孫縣尉瞪了他一眼，“還不快把你們交談的過程，都告訴我。”
最終。
孫縣尉聽完，拍了拍他的肩，“不錯，可以，人家都有膽量，我們總不能還膽怯，指不定這是我們的機會。”
“有什麼消息，及時告訴我，衙門不會給你們便利，但也不會為難，最終能達到什麼程度，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先下去吧，這白玉軟紙我留著，去給大人看看。”
孫二爺不舍地看了一眼白玉軟紙，他本來還想著有不少，悄悄試用幾張呢。
孫縣尉對他這眼神翻了個白眼，“快滾。”
孫二爺隻能遺憾離開。
周雲蘭從孫家出來後，先在縣城裏逛了一圈，買了一些吃穿用度的東西，才慢悠悠地往張家走。
結果還沒到張家，反倒被巷子裏竄出來的王五爺帶著一群打手攔住她。
周雲蘭坐在牛車上，挑眉睥睨他，“五爺這是做什麼？”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交易疫病方子。”王五爺目光淩厲地瞪她，手上拿著木棍把玩，打定主意要把她攔下來。
周雲蘭從牛車上下來，捏了捏拳頭，不僅不怕，反而迎了上去。
“想打架？”周雲蘭眯了眯眼，一副流氓的架勢。
王五爺意外她的反應，難道不應該害怕嗎，自己帶這麼多人，可不是一個老婦人能扛得住的。
她肯定是在虛張聲勢。
“哼，我好心跟你談生意，你要是有眼光的話，就應該識時務，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都給我上。”王五爺揮手，吩咐狗腿子們襲擊。
王五爺等著周雲蘭被收拾一頓後，主動跪求跟他合作。
他也沒動，就靠在圍牆上，看著圍攻這一幕，他看見周雲蘭被圍著，仿佛下一秒就倒地不起。
啪——
一群人打了起來。
王五爺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了，麵前不僅不是周雲蘭被毆打，反而是自己帶的手下，被打得躺在地上，一個個表麵上看起來沒有外傷，偏偏躺在地上哎喲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