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見了,我跟阿蛋一直都待在山上啊。難道整座山飛了不成?”王大牛開著玩笑,顯然是無法理解,這山到底如何會消失不見。

陳宇還陷在回憶裏,繼續說:“我一開始也懷疑自己……但直到我看到……那個空酒瓶……”

王大牛心頭一震!空酒瓶?就是老頭上山之前,親手放在地上的酒瓶?

看到王大牛震驚的表情,陳宇也是心領神會的笑了:“看來你也記得老頭親手當著我們麵,放在地上的酒瓶……”

“為此,我連續在山間找了七天,始終沒有看到那座山。周圍的村民告訴我,這裏根本沒有那麼高的山。”陳宇挖苦的說到:“想想也對……真有這麼高的山,早就被開發成旅遊區了吧……”

說著,陳宇抬起眼睛看著王大牛,眼裏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渴望……

“這是我近十年來的一個心結……今天……終於解開了……”陳宇站在原地看著王大牛,許久後,才露出笑容:“不用我找你們,你們先找到了我……真是……太好了……”

刀疤飛看著師父反常的狀態,心裏不知道怎麼的,對師父的笑容感到隱隱發毛,猶如看到了一頭饑餓的老虎,周旋在他們的身旁,讓人不寒而栗。

艾小琴也是略微感到了陳宇眼裏貪婪的欲望,導致她牽著阿蛋的手,都不自覺的抓緊了些。

“嗯?怎麼了?漂亮姐姐。”阿蛋倒是渾然不知周圍發生了什麼,一路過來都在東張西望,看著有什麼好吃好喝的。

此刻的阿蛋已經和王大牛一樣剪掉了長發,不同的是,造型師給他設計了一個合適的時髦發型。

現在隻要他不開口說話,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

但隻要開了口,一言一行還是如孩童一般天真無邪,難免會被人當成智力缺陷的少年。

艾小琴幹笑著搖頭,“沒什麼啦,走吧。”

幾人一齊到了包間的門口,那禮貌的男人就停下了腳步,依然保持著微笑說到:“大宇哥,到了。”

陳宇沒有看一眼任何人,點了下頭,就徑直走入了包間。

男人對著站在門口的服務員,嚴肅的叮囑了幾句以後,便與王大牛幾人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包間很大,寬大的木桌中間擺著乳白色的潤玉轉盤,這一桌能容納二十來人,幾人在這裏均勻地分開坐著。

刀疤飛嫻熟的端起茶壺,先給陳宇倒了杯清茶,笑著說:“師父您喝茶。”見陳宇輕嗯了一句後,刀疤飛也就走到了王大牛的身旁,笑容絲毫不敢怠慢,“牛哥……哦不對!是師叔!師叔您喝茶!”

王大牛倒是比較自然的接過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香沁人心脾。

刀疤飛又給阿蛋倒了一杯,依然笑著說:“小師叔您也喝茶……”

阿蛋一臉茫然,倒也是接過了茶杯,喝了半碗然後放下。

刀疤飛拱手作揖,連阿蛋的馬屁也不放過,“小師叔年紀輕輕,內功也是造化不淺呐!這麼熱的茶,悶了半碗下去,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侄兒服了,真服了您!”

阿蛋撓著頭,心想這有什麼的……遙想自己在山上的時候,哪次烤兔肉的時候,他不是大快朵頤啊?有時候吃的急,連未滅著的碳火碎,都一齊吞了進去,也不見有多燙嘴!就是苦澀了點……

艾小琴看到刀疤飛走過來,直接就提著手拒絕了,她肯定是不會要自己討厭的人給自己倒茶。

一會之後,陳宇輕輕在茶杯麵上吹了一口,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大牛,我看你們空手下山,那些功法秘籍不會被你們埋到哪個野林地裏了吧?你這麼馬虎,別給弄丟了。”說著就順勢喝了幾小口茶。

王大牛回了一句,“秘籍都沒了……”以後,陳宇端著茶杯的手,懸在了嘴邊,倒也沒見他問話,而是將杯子裏的茶水一飲而盡後,陳宇才說到:“沒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都被我跟阿蛋給撕爛了,撒到了雲海間,讓那些破秘籍與天地相伴,過程解氣的很!”王大牛臉上泛起笑意,像是提及了一件爽事。

阿蛋心裏害怕師父哪天回來了會怪罪這件事,藏不住的說著:“我可沒有參與啊!秘籍全都是大牛哥一個人撕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