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誠的視線聚集在紅唇上,沒頭沒尾的說了句:“難喝還喝這麼多?”

程見月笑了下,憨態可掬,又露出了那般天真的樣子。

“我故意的,我早就發現了。”聽著語氣像是在求誇。

這般坦誠倒讓陸南誠愣了一下,倏爾笑了。

“這麼想睡我?”

“嗯~我還想再試一次。”程見月想了一下。

“試什麼?”陸南誠追問,他想聽聽這姑娘還會說出什麼驚人的話。

“邀請你成為我的床搭子。”這次回答的倒是快,不像是一時興起,而是預謀已久。

“這件事想很久了?”

“也沒有吧,偶爾有這個想法。”程見月目光看向別處,似乎在用力回想。

“但是看見了你,想把這個想法落實。”程見月的目光又落回了陸南誠的身上。

“親我。”陸南誠的聲音有些嘶啞,手滑到了程見月的細腰上,灼熱的大掌隔著一層布料也燙的程見月微微一顫。

周遭的空氣都熱了起來。

半晌,程見月雙手攀著陸南誠的脖子,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有些費力的踮腳,湊到陸南誠的唇邊。

兩人湊得如此之近,程見月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似的,弄的陸南誠臉癢,心更癢。

程見月沒什麼技巧的碰了碰陸南誠的唇,又小心翼翼地嚐試著將小香舌往裏麵伸。

陸南誠任由她動作。

好累,程見月試探了一會兒,見陸南誠不為所動有些挫敗,打算擺爛了。

陸南誠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長臂扶住了程見月的纖腰,讓她把重量全部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又將腦袋壓了過去,大舌掃進了程見月的小嘴裏,不停的攪動纏綿。

“唔~”程見月被壓著無法動彈,銀絲順著嘴角流下。

陸南誠像是吻不夠似的,含著程見月的下唇不斷吸吮,仿佛那是什麼上天有地下無的美味佳肴。

程見月有些受不住了,便舉起已經有些發軟的手,軟綿綿的去推陸南誠健碩的胸膛。

那力道在陸南誠看來,更像是一種邀請。

陸南誠一手托住程見月的頗有肉感的臀部,一手護著她的腰,將人麵對麵抱了起來。

程見月也默契的用雙腿夾住陸南誠勁瘦的腰,防止自己掉下來。

那杯烈酒真不是開玩笑的,後勁有些大,此時發作在程見月的身上,她有些頭暈,也有些想吐。

好在陸南誠抱著她一步一步走的還算穩當。

實在難以忍受那種眩暈想吐的感覺了,程見月拍了拍陸南誠的背。

聲音裏帶著點兒鼻音,嗡嗡糯糯的:“我難受。”

陸南誠輕輕的將人放在床上,摸了摸程見月紅的不像話的臉,有些燙,手臂也是燙的。

他蹙了蹙眉,拇指一下一下的撫著程見月光潔的額頭,柔聲問道:“哪裏不舒服?”

“頭暈,還想吐。”大約是真的很難受,程見月眼淚汪汪的,聲音裏也染上了哭腔,微微撅著嘴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給你換件衣服,躺著舒服些。”陸南誠輕輕的晃了晃程見月的手臂,看著她難受,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別動。”程見月被酒勁兒折磨的厲害,說話也沒什麼力氣,閉著眼,秀眉輕輕蹙起,抽回了被陸南誠攥著的手。

“我去給你弄點醒酒的過來。”陸南誠掖了掖被角道。

程見月乖巧的點了點頭。

陸南誠一個人住,平時從來沒有在家裏開過火,冰箱裏全是飲料。

他歎了口氣,有些焦躁,往那扇微掩著的門看了一眼,抓起外套出門了。

樓下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燈火通明,陸南誠拿了點解酒藥和瓶裝蜂蜜,走到收銀台前準備結賬,看到旁邊架子上放著的一個個各種款式的小盒子,摁了摁眉心,還是順手挑了兩盒。

東西不多,陸南誠索性沒拿袋子,將小盒子塞進外套口袋,一手抓住解酒藥和蜂蜜就往外走。

陸南誠想著家裏的小姑娘還難受著,加快了步伐。

忽然一陣強烈的香味闖入他的鼻息,一個嬌小的身影靠近了他。

陸南誠反應很快,但礙於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剛才買來的東西,一時無法推開那隻不管不顧伸過來的手。

陸南誠推後了兩步,口袋裏的小盒子還是到了眼前這個明顯醉醺醺的女人手上。

她絲毫不害羞的將那玩意兒舉在手上觀察。嬉皮笑臉一點兒也不知羞:“帥哥尺寸不小呀,我剛才在那邊就注意到你了,要不要一起玩玩兒?”

陸南誠本就心裏著急,碰上這麼個麻煩事兒,更加惱火了。

那個女人借著酒意更加開放,見陸南誠沒反應,以為他心動了,隻是有些羞澀。於是再接再厲,她有意無意的扭動身姿,聲音膩的讓人起雞皮疙瘩:“要是不放心,可以先驗驗貨。”

她的手指快碰到陸南誠了,陸南誠厭惡後退了一步,聲音冷冽:“把東西放下,你要是不走,我就報警了。”

女人一聽也不樂意了,將東西一把扔回陸南誠的懷裏,罵了句“木頭”,邊扭著細腰踉踉蹌蹌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