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誠握著手裏的可樂,目光追隨著程見月倩麗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才舍得挪開。

手裏的可樂還剩了大半,京城的天氣已經冷得讓人穿上了厚外套,陸南誠身著一件黑色夾克,裏麵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圓領衛衣。都是很簡單的款式,沒什麼特別之處,但從剪裁和麵料來看,這些看起來沒什麼記憶點的衣服,價格不菲。

穿在陸南誠的身上,更是顯得貴氣逼人。

冰可樂罐子上掛著的水珠全部都流到了陸南誠的手掌上,彙成一小灘水。

陸南誠也不嫌棄,將可樂遞到自己的唇邊,印上罐口殘留下來的那枚唇印,仰頭將可樂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罐子被順手捏扁扔到了假山旁邊的垃圾桶裏,陸南誠起身拂了拂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朝著程見月走過的那條路走去。

不知是喝了冰可樂還是見到了陸南誠,程見月回去時的心情和出來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

“怎麼去了這麼久啊?”程伯母的話問得有些幹巴。

程見月沒怎麼在意,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愉快都沒有存在過,自然的接話:“碰到了個朋友。”

一頓飯下來,氣氛還算融洽,大家都留了個心眼兒,沒有再去提那些可能會讓人不愉快的話題。

程見月結好賬,一行人往外走。

經過隔壁包廂,隔壁包廂在上菜,包廂門微敞。程見月不經意的一瞥,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衣角,男人背對著她。

站在一旁的服務生應該是的新手,此刻臉漲得通紅,被嚇得聲音都在顫抖,不停的跟男人道歉。

程見月腳步沒停,耳朵卻在留意那邊的狀況。

“沒事兒。”陸南誠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手指有意無意的敲著椅子的扶手,聽起來像是不太在意。

程見月用氣音笑了一下,她知道陸南誠這是有些不耐煩了,想讓這件事兒快點兒結束呢。

晚上安頓好程伯父伯母,程見月回房間換了一身休閑裝,舒適又暖和。下樓去酒店附近買了祛疤膏和燙傷膏,從藥店出來的時候,陸南誠已經到了。

黑色的越野車停在陰暗處,若不是兩人事先約好了,是斷不會有人發現這裏的。

程見月沒有著急開門上車,而是在車窗外探了探腦袋。

車窗貼了膜紙,看得不是太清晰,程見月撇了撇嘴隻好作罷。

打開車門,程見月吭哧吭哧的上車。

“在外麵鬼鬼祟祟幹什麼呢?”陸南誠的黑眸緊鎖著程見月被風吹的有些紅的雙頰,眉眼放鬆,語氣寵溺。

“啊?”

“以為我看不見?”

“哦。”程見月被戳破,有些羞澀的抿了抿唇。

陸南誠的長臂一伸,將程見月的頭發揉的稀亂。

“唔~”程見月被揉的整個人都在跟著男人的大掌打轉,奶凶奶凶的出聲抗議,像個小雞仔似的。

見陸南誠仍不罷手,程見月隻得伸出雙手去阻止他的野蠻行為。

雙手被反握住,程見月被以一種曖昧至極的方式吊了起來。

所有聲音都停止了,兩人都意識到這個姿勢是多麼的不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