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衍也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他在陸南誠那裏的麵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陳衍有點兒受寵若驚。
他不知道的是,以後他說的話在陸南誠那兒更好使。
這一年裏的所有假期,程見月都沒回過滬城,偶爾程然叫她去家裏吃飯的時候,程見月才會抽空去一下。
剩下的,沒在學校的日子裏,她都和陸南誠待在一起。
她很忙,陸南誠也更忙,兩人有時候更像並肩作戰的戰友。
各自堅守在自己的領域內,又相聚在夜裏,互相撫慰身心的疲憊。
這一年裏,他們之間建立起的親密關係,好像已經超過了彼此身邊的所有人。
他們好像都是彼此的第一位。
陸南誠好像成了程見月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在越來越了解程見月的脾性之後,他做的很好,嗬護她,安慰她,鼓勵她。
這份溫柔和耐心偶爾讓程見月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她有時候也會想,如果這麼一直下去也挺好的。
但又很快醒悟過來,這樣愜意的日子,有陸南誠的一大半功勞,可人都是會變的,她也不能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這個人身上。
萬一當初讓她留下的這份溫柔變了,未來的她,一定會覺得天都塌了。
出國是早就開始準備的事情,她不能感情用事。
所以對這麼些日子裏來的陸南誠的付出,她感到抱歉。
真的抱歉,趕路要緊,她沒法兒為他停留。
程見月微微仰頭,逼回自己的眼淚。
大門被打開了,陸南誠一身寒意走進家門,外頭傳來的風聲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
程見月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趕忙整理好情緒,起身迎接他。
但還是被眼尖的陸南誠發現了。
相處了這麼久,程見月的一點兒異樣都能被看穿。
“怎麼不開心了?”
“沒有。”
“跟我說說?”
“真的沒有。”
這一問,程見月原本憋回去的眼淚又再次慢慢充滿了眼眶,生硬的否認的語氣都有些哽咽。
陸南誠沒再逼問,將人摟緊了,沉默了一會兒,等人情緒平複了一些,才緩緩開口問道:“是關於我的。”
是陳述句。
他猜到了。
程見月沉默著,不願意開口。
陸南誠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臉頰。
柔下聲來哄她:“別哭。”
程見月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顫抖著聲道:“沒哭。”
“嗬,嘴硬。”
然後將人摟的更緊了。
由於程見月無比優秀的履曆和成績,學校申請的很順利,還拿到了全額獎學金,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程見月可以安心的躺平了。
這幾天在陸南誠家過著神仙般的生活。
一覺睡到自己醒,然後吃陸南誠給她留的早飯,晚上等陸南誠回來一起吃晚飯,吃完飯後去消食。
然後一起做快樂的事兒。
“陸南誠,要不要一起去旅遊?”
程見月伸長腳踢了踢一旁埋頭工作的陸南誠,突然問他。
陸南誠在書房加班,自從程見月搞定一切在陸南誠家安定下來之後,為了程見月的隨時陪伴,還專門在自己的椅子旁安了個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