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誠沉默著,一言不發,用力抿著唇,就著程見月的手,看了一遍又一遍。
程見月緊張又期待的等待著陸南誠的反應。
兩個人就這麼維持著這個姿勢,整間屋子安靜的隻有時鍾規律的滴答聲。
程見月站累了,陸南誠還沒有什麼表示。
她不滿的撅起小嘴,忽然將手往上一抬,趁著陸南誠毫無防備,輕而易舉的將驗孕棒舉到了高處,不讓他看。
陸南誠的視線緊緊地跟隨著程見月的手,連同著脖子都揚了起來。
程見月肚子裏揣了個小崽子,他不敢跟她打鬧。
喉結上下滾了滾,他的表情有些許嚴肅,不似程見月想象中的那般高興。
他艱難的出聲,嗓音有些低啞。
“乖,再給我看看。”
程見月扁了扁嘴,嗔怒著找他算賬。
“先別看了,你剛才是什麼意思啊,還沒說清楚呢。”
陸南誠還沉浸在這個巨大的驚喜中無法抽離。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轉不動了。
全世界都褪開,他的聽覺和視覺好像都退化了。
隻能模糊的看到自己的妻子嘴巴一張一合的說些什麼,聽到他耳朵裏都變成嗡嗡聲,他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了。
“你喝醉啦?”
程見月見陸南誠一點兒反應都不給,疑惑的將腦袋湊到陸南誠的跟前,瞪著大眼睛問他。
一股似有若無的馨香撲麵而來,那是獨屬於她的味道。
喚醒了陸南誠被抑製住的靈魂。
他長臂一伸,像往常般將人擁入懷中。
但不似之前那般,用仿佛要將人揉進血骨裏的力道。
他的動作很輕,程見月能如他所願,全憑她自己願意。
“以後,要有人叫我爸爸了嗎?”
陸南誠盯著程見月的肚子,仿佛要透過她的肚皮,去一探究竟。
他問的話呆呆的,像個智力發育不全的傻子。
程見月起了壞心,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抑製住麵兒上不懷好意的笑容。
如惡魔般,輕輕的湊到陸南誠的耳邊。
“他也可以叫別人爸爸。”
話音剛落,程見月便感覺到自己的鎖骨上一疼。
天殺的,陸南誠是狗嗎,居然叫她。
程見月毫無防備,驚叫出聲兒。
小臉兒漲的通紅。
“你狗啊,亂咬人。”
輕輕的拍了一下陸南誠的側臉,算作懲罰。
剛想抽回自己的手,陸南誠的大掌先一步的覆上了程見月放在自己臉上的那隻手。
“他隻能叫我爸爸。”
還真把她這句玩笑話放在心上了,程見月腹誹,原來也不見得這麼開不起玩笑啊。
一字一句地糾正,跟小孩兒似的。
“知道啦。”
程見月知道今天不正麵回答這個問題,是沒辦法過去了。
陸南誠這才心滿意足,開始考慮起程見月孕期的事情來了。
“還上班兒嗎?”
“要上。”
陸南誠沒有異議,正式在一起的那天,程見月就說了她的堅持,他能理解她的堅持,雖然他覺得在家的話,能讓他安心一些。
但是他還是支持她,最多自己多花點兒精力看著,再多派幾個人盯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