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的酒色產業鏈紮根極深,而在其中最大的一家則是酒吧與舞廳結合運營的,名為晨曦的迪廳,全京海最大的富家子弟聚集地,同時也是富人們選妃的不二之選,在一眾等著被帶回寵幸,再拿到一筆不菲的錢的小男孩裏,宋星誌是最為獨特也是最為搶手的存在,京海不知道多少富家女或是高幹女子想搶著和他睡,這宋星誌收價極高,同時對於出錢的對象也有自己的一套要求,說白了就是,有錢還不一定願意上的了他的床。圈裏人都叫他宋公子,倒也不是嘲諷,而是宋星誌之前還真是京海上位圈知名的公子哥,高中就輟學,靠自己一個人從日結的搬運工一路幹到了開公司做大生意的高度,在如龍似虎的京海商業圈裏,沒有老一輩人撐腰還能分口蛋糕的也沒幾個,宋星誌就是其中之一,可不知為何,半年前宋大公子莫名破產,落得個一窮二白的地步,公司被人連根拔起吞並成了江家的子公司,宋星誌倒也沒那麼喪氣,沒了公司的這半年在夜店圈子裏混的是風生水起,當上了晨曦的頭牌男模,這不,江家那大老板今天也大駕光臨,點了名要讓宋星誌和她走。
這江老板也是個倔脾氣,每次到都出雙倍錢點宋星誌,可回回都輪不到她,這宋公子就像是嫌棄她惡心一樣,連麵都不和江老板見上一回,今天這江老板帶了人和家夥事過來,就算砸了店也要和宋星誌見麵,晨曦的經理哪惹得起這樣的大陣仗,江家本就時機龐大,吞了宋星誌的公司後更是一家獨大,吃了京海將近一半的地產生意,在經理好說歹說就差跪下給宋星誌磕頭的前提下,江老板才得以進了那間專屬於宋星誌一個人的包房。
“不好意思江老板,我今天不舒服,沒空接待您。”江婉婷走進包房還沒坐下,宋星誌的送客聲就響了起來,給江婉婷狠狠吃了口閉門羹,江婉婷攥緊拳頭,她討厭他這樣急著劃清界限的態度,特別是明明其他女人都可以碰他,可唯獨就她江婉婷連看他正臉的資格都沒有,惱羞成怒的同時她瞥見了宋星誌脖頸上那塊青紫的痕跡,順著一路向下,似乎被布料遮住的地方還有和這個一樣放肆的痕跡,江婉婷恨得牙癢癢,她的珍寶現在卻是其他女人可以隨意當做點心品嚐的玩物,她氣急敗壞摔碎了宋星誌麵前的高腳杯,“宋星誌!你是不是又和別人睡過了!你就這麼缺錢?寧可和別人玩一夜情都不願意見我?”
高腳杯的碎裂聲和江婉婷的怒吼夾雜著一起鑽進宋星誌的耳朵裏,吵得他耳朵發疼,他就這麼看著麵前這個怒火滔天看起來巴不得掐死自己的女人,沒有一點表情,連一分一毫的譏諷都沒有
“我不和別人睡,怎麼掙錢養活自己?江老板是忘了當初我是怎麼來這兒的嗎。”
江婉婷剛要發作的怒火被這一句話澆滅了,被哽得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如果不是自己當初一意孤行讓宋星誌毫無退路可走,他也不會被逼著來晨曦當男模,也不會鬧成現在這般樣子,江婉婷後悔了,如果能回到那一天,她絕對不會出賣宋星誌。
“非要京海的人都知道,江老板這樣的年輕女企業家身旁居然跟著隻鴨子,江老板才滿意嗎”
宋星誌對於她這樣懊悔的神情全當鱷魚的眼淚看待,他沒有一絲猶豫揭開了自己的傷疤,以此當做羞辱江婉婷的工具,他的咬字重重落在“鴨子”上,從他踏進晨曦的那一天起,他的心就死得麻木,再也驚不起任何波瀾,不管是外人對他的指點,還是圈內人對他用商品一樣的話羞辱和挑逗,都已經再也對他造不成任何作用,誰能想到當初西裝革履笑對商業場的宋公子,如今穿著黑紗睡袍在這種地方當秀色可餐的鴨子,這種落差感論誰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