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感受到陽光照射的一點點暖意,許顧慢悠悠的醒了過來,接著便感受到全身劇烈的疼痛,腰跟要斷了一般。這倒也不奇怪,畢竟他是以半跪著的姿勢趴在床上睡著了,隻能說他的腰還沒斷真是個奇跡。
打開手機瞄了一眼,還沒到自己鬧鈴響的時間。不過時間也不夠睡個回籠覺,更何況依自己現在的狀態,能挺著去上班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許顧遲疑了起來,要不要請個假呢。
轉念想到要給董端雅打電話,那還是算了。然而去上班還是會撞見她啊,嘶,許顧此時開始幻想自己不是個人,是個鴕鳥多好,遇到困難往地裏一紮,別問後麵怎麼辦,問就是看不見,不知道,開擺了。
可惜變不得,他隻能強迫自己接受現實,走吧,今早早飯吃好點,當斷頭飯了。
擠在擁擠的地鐵上,或許是沒睡好,精神狀態的問題,許顧的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emmmm,要不要現在買個人身保險呢?那個母老虎要是把自己打個半死,算不算工傷,住院期間費用公司會報吧?不對不對,說不定董端雅直接手一揮,拿銀行卡直接往自己臉上一甩,打你一頓,這張卡隨便花。換個想法,這是不是也算被富婆包養了?
想到這,許顧不禁傻笑起來,在周圍人看神經病的目光中下了地鐵……
離正常9點上班還有40分鍾,不出意外的話辦公室裏應該還沒有人。也就新來的人會勤奮一些,許顧剛來這家公司的時候,那也是早到不早退,加班不喊累,幹的比牛多,拿的一般少的老板理想型人才。
直到和辦公室裏其他人混熟了,也變成老油條了,精通卡點之道和蹲坑之術,以前的熱情騷年變成夕陽社畜。
許顧推開辦公室的門,準備去開窗透風,突然發現辦公室的燈已經亮了。接著,他一眼就看見了角落處那個身影。
是啊,他似乎忘記了,在他剛開始勤奮提前到的時候,偶爾能撞見董端雅。盡管身份職位已經允許她偷懶了,而她還是堅持著早到工作,仿佛不知道疲倦和懶惰為何物。
她此時就坐在辦公室角落的那張辦公桌,聽辦公室的老前輩說,在董端雅升職前,她的辦公桌就是角落那一張。後來她有了自己的辦公室,不過偶爾還會回到那張熟悉的桌子辦公,那張桌子也就成了“全辦公室最不想坐的位置旁”第一名。
許顧慢慢走近,發現董端雅好像睡著了,頭側著枕在交疊的手臂上,一頭順滑的秀發隨意的散落在桌上。往日那帶著幾分威嚴和瑩潤的眼睛此時緊緊閉著,蛾眉微蹙,似是夢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嘴巴也不時發出咕嚕聲。
嗬,這樣一看,董端雅倒像一隻貓似的,許顧不由會心一笑。醒時母老虎,睡著小貓咪,許顧在心底打著趣。
不知不覺許顧已站在了董端雅身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靠著她那麼近,隻是覺得她還有這樣一麵,便想著多看幾眼。董端雅那圓潤的瓊鼻抽了抽,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了,而她的嘴角又微微撇起。
許顧不解,但卻知道她穿的職業裝有些單薄。嘖,自己以往嗤之以鼻的披衣服情節,如今自己要這樣做了。他利落的將外套脫下,小心的披在董端雅背上,而後又檢查肩部是否蓋好了,確定了之後他便退後幾步。
慶幸的是,董端雅並沒有醒。本來許顧到這裏也就準備離開了,但無奈董端雅此時樣子太過恬靜,讓他不禁想要逗一下她。於是許顧便悄聲走到她麵前,伸出手想要輕輕刮一下那白玉雕琢的鼻。
他的手距離鼻子隻差一點的距離,一雙明媚的雙眸緩緩睜開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反正都要被打,不如刮了再說,鬼使神差之下,他繼續動了手。
軟而不膩,沒有油頭,十分清爽,鼻梁硬的恰到好處,滿分10分打8分。剛睡醒的董端雅還有幾分迷茫,而在許顧這樣直接的動作下,她的迷茫消失不見,轉而是羞憤,眼裏已有了怒意,將手舉了起來。
許顧已經護住身體,準備好迎接這一擊了。雖說董端雅是女生,不過她的力氣真不能小覷。等了幾秒後,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傳來,反而是董端雅發出“嘶”的一聲。
“胳膊麻了,還有腿,站不起來了,扶一下我。”
她眼中似有淚花出沒,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許顧於心不忍,便抓住董端雅的手,將她扶了起來。說時遲,那是快,董端雅另一隻反手要錘許顧。許顧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麻筋還沒緩過來的她此時自然無力掙脫開許顧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