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不合時宜的想,或許,他真的要做一個變態了?
不不不,還是不了。
眼前的狼並不能說是一匹真正的狼,它是直立行走的,前腳掌有林科斯半個臉那麼大,毛發灰暗,口裏流著涎水……
林科斯不得不感歎,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閑心關注對方的口水……
下一秒他就被狼撲倒了,熱氣噴灑在臉上,是淡淡的薄荷味道,霍,還刷了牙。
他淡定的從袖口伸出魔杖,“速速禁錮。”這個動作在有求必應屋練習了千百遍,已經形成肌肉記憶了。
一道無形的繩子捆住了狼的四肢,狼掙紮扭動著,從喉嚨裏溢出低沉的威脅聲,那雙金色的狼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本該到手的獵物,泛著嗜血的光。林科斯充耳不聞,伸腳給他踹到一邊,換來幾聲惱火的咆哮。
確保自身不會再受到威脅,林科斯抬眼打量著這棟廢棄的建築。
這裏看著很破舊,門窗全都被封死了,整個樓像是一棟空置的房屋,廚房盥洗室臥室一應俱全,如果拾掇拾掇,還能住下來呢!
不過通風可能會差一點……
地上的狼回過神來,停止了掙紮,疑惑的打量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他的形態是人,卻給他一種花草樹木的感覺,這是一種非常矛盾的感受,以至於他忘記了身上的痛苦,或者說,是林科斯的生靈之力緩解了他身上的痛苦,還有無止境的破壞的欲望。
等到充血的大腦冷卻下來時,通身的從未有過的舒爽感令他愜意的趴在地上,連身上的禁錮也不想管了,甚至樂嗬的打起了小呼。
“唉,還是這個時候更真實一點。”逛完一圈的林科斯回身來找大狼,他在大狼身邊坐下,生靈之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對方的身上,狼抖抖耳朵,尾巴毛刷著身邊人的手臂,巴適的氣息撲麵而來。
看來是有用的。
林科斯思索著,給狼又添了一道強力禁錮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可不想一覺醒來身首分家。
大狼對此從鼻腔裏噴出一團氣來,表示不滿。
隨意找了塊幹淨的抹布放大,林科斯靠在狼身上,將“毯子”拉至胸口,安詳的躺下了。
過了一段時間,就在大狼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給自己和狼分別施了個保暖咒,他看向被自己突然的舉動嚇到的狼。
“以後就叫你萊米好了。”說完不等大狼有什麼反應,又安詳的睡下了。
萊米低低的嗚咽一聲,像是在回應他的話。
一夜無夢。
第二天,當盧平醒來的時候,他為自己的狀況感到,怎麼說,震驚?喜悅?還有一點點憤怒?
不管怎麼說,他躺在地板上,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上那頂熟悉的吊燈,臉上的表情很茫然,但是他內心的小人已經遏製不住喜悅的情緒(雖然也會為對方魯莽的行為感到一絲絲惱火,不過更快就被喜悅淹沒了),舉杯歡慶了,這種感覺比過聖誕節還要快樂。
昨天晚上的記憶在腦袋裏跑了一圈,很快,他的臉蛋開始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