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呆愣愣站在原地,隨即她的眼淚成雙成對的滾落,忽然,她撲到刁大河懷裏,使勁的捶打刁大河胸口。秦淮茹不知為什麼委屈,總之她就是想哭,想發泄!
刁大河齜牙咧嘴,心說,“許大茂也不行啊,還沒秦淮茹的勁兒大!”
秦淮茹哭了好一會兒,才羞紅了臉掙脫刁大河的懷抱。
刁大河又從兜裏掏出一個熟雞蛋,塞進秦淮茹手裏,說道,“還是熱的,把它吃了!”
“我不餓!”秦淮茹柔聲道,說完想把雞蛋揣進兜 。
“你是餓過勁了!”刁大河說道,“抓緊點,不許往兜裏放,就當著我麵吃了!”
秦淮茹還在猶豫,好東西帶回家已成習慣。
“哎呀,我這暴脾氣!”刁大河從秦淮茹手裏搶回雞蛋,三下五除二剝去雞蛋殼,塞進秦淮茹嘴裏。
一時間秦淮茹嘴裏滿滿登登,雞蛋黃有點幹,隻能緩慢咀嚼慢慢下送。腮幫子鼓鼓的,像個小倉鼠。
刁大河笑了,覺得這樣的秦淮茹,挺可愛,挺好!
“係統,你覺得我現在得到了秦淮茹幾分真心?”刁大河看著秦淮茹有些好笑的樣子,心中暗問。
“你覺得這重要嗎?”係統反問。
“這很重要!”刁大河鄭重的說。
“因為我可能……已經……愛上她了!”刁大河說。
…… ……
刁大河家斜對門,閆富貴家熄著燈,黑洞洞的。
“老閆,大晚上你不睡覺,趴著窗戶看什麼呢?”三大媽睡眼惺忪,趴在被窩裏問撅著屁股往窗外看的閆富貴。
“一出好戲!”閆富貴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見秦淮茹回家,刁大河進屋,閆富貴趿拉著鞋,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在刁大河門前撿起破碎的雞蛋殼,回到門前,埋進一個花盆裏。
這是上等肥料,別浪費了!
第二天,秦淮茹起了個大早,求易中海幫忙請了半天假,將兩個米袋子貼身藏好,回了秦家村。所謂“財不外露”,這年頭糧食更不能見光,是真有人敢搶啊!
要不是晚上的太黑,夜路難行,秦淮茹恨不得昨夜就出發了,聽家裏捎來口信說已經斷頓兩天了,千萬可別餓死了。
“我的爹哎,我的娘哎,我弟弟哎……”秦淮茹心急如焚。
秦淮茹坐了輛公交到了京城以西,又步行二十裏到了秦家村。
秦家村一片寂靜,看不到一個人在外麵活動。此時是農閑時節,也沒到中午飯點,大人小孩全都躺在自家炕上,節省能量。
來到自己院門,沒敢喊人,擔心驚動左鄰右舍。看用長木頭釘成的院門,是用繩子在裏麵拴著,秦淮茹從木頭縫裏伸進手指,一點點的把繩子打開,推開院門,進了院子,連忙又低頭按照原樣把院門係好。
這才來到屋門前,推門不動,輕輕敲門,當當當……沒人應,當當當……還是沒人應,敲了兩分鍾之後,屋內依然沒有聲響。
秦淮茹亡魂大冒 ,連忙到了窗戶前麵,她家窗子糊的是白紙,看不見裏麵。秦淮茹也顧不得了,伸手捅了個窟窿往裏看:炕上兩個被窩,並排躺著三個人,全都是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秦淮茹壓低嗓子,“爹,娘,秦山,我回來了!我是秦淮茹,我回來了!”秦淮茹眼淚撲簌簌往下流,她真怕沒人應聲。
喊了有四五遍,單獨一個被窩的秦山聽見了聲音,推旁邊的秦父,“爹,我聽見我姐喊我了!”
秦淮茹見秦山動了,大喜過望,加大了點聲音,“秦山,秦山,我是姐姐,快給我開門!”
秦山搖醒秦父、秦母,自己緩緩下地,到了門口給秦淮茹開門,秦海茹這得以進了屋。
先不忙敘話,秦父、秦母已經餓得眼睛發藍,就要玩兒完了。秦淮茹在鍋中添水,扔進去兩把大米,三把棒子麵,見家中鹹菜缸裏還有醬鹹菜,切了半個鹹蘿卜也扔進鍋裏,開始煮,很快糧食的香味冒了出來。
好在農村柴火不缺,秦淮茹顧不得別的,加緊燒。正燒著呢,一抬頭嚇了一跳,隻見秦父、秦母、還有弟弟秦山不知何時都湊到了廚房,三個人扒著鍋沿聞裏麵的香氣呢!三人活像三頭狼緊盯著獵物,看得秦淮茹心驚肉跳。
終於粥熬好了,秦淮茹給三個人每人盛了滿滿一碗。然後三個人被燙得嘶嘶哈哈的,一直到把粥喝光。
一碗粥喝完,秦山依舊盯著鍋,鍋裏還有粥。秦父說道,“可以了,留著明天吃吧!”這粥是維持生命用的,不是用來吃飽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