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刁大河睡到日上三竿。
昨晚已經跟老幹媽說好了,今天不過去吃早飯,沒別的就想睡個懶覺。
穿越過來被時代的氛圍帶動,不自覺的跟著時代跑,每天準時六點鍾起床,七點鍾上班,八點鍾開工……
刁大河再次罵一聲自己賤,係統也在旁邊陪著罵了一句,反正罵的是刁大河,不罵白不罵。
特麼的,重活一次依然脫離不了幹活的命,還不如上輩子了呢,上輩子至少還是個腦力勞動者。
“當、當、當”,有人敲門,刁大河起床看門,然後就無語了,“秦姐,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推門就進,客氣個啥啊,還敲門!”
刁大河心裏腹誹,這秦淮茹都能直接開門進傻柱的屋子,為啥到自己這裏就彬彬有禮起來了?白天是不敲門不進屋,進屋之後還得開著門。晚上是隻在門口聊天,死活不進屋。
弄得刁大河想要伸手而不得,這幾天都上火了。
秦淮茹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等著刁大河把門完全打開,這才進去。
就連秦淮茹自己都奇怪,刁大河的心意再明顯不過了,自己對這個男人也是越來越喜歡,也想多和刁大河親近。可在別人麵前都放得開,唯獨到了刁大河麵前不行。
刁大河開句玩笑,臉就會紅,按說自己臉皮沒那麼薄啊。
刁大河說句錯話,自己就會生氣,按說自己氣量沒那麼狹窄啊。
自己總是刻意保持跟刁大河的距離,白天進門先敲門,晚上來拿糧食從來不敢進屋。自己究竟在矜持什麼呢?
那天自己從工廠出來,被牛大寶拍了一下屁股,要是以前,自己一定是趁機要挾牛大寶索要糧食的。這樣人人為了活命拚盡全力的年代,尊嚴和羞恥並不珍貴,那玩意又不能填飽肚子。
可是那天自己為什麼想起刁大河之後,就拚命大喊大叫,直到保衛科把牛大寶抓了起來,直到刁大河把自己摟在懷裏。
想到這裏,秦淮茹突然臉紅了,她緊張起來了。刁大河摟我的時候也摸我的屁股了,我當時應該發火的,他會不會因此看輕我!
秦淮茹拿著抹布擦著桌子,腦子胡思亂想,在那裏患得患失。
刁大河坐在旁邊小凳子上,手裏擺弄著那台收音機,眼睛看著像七十二般變化表情的秦淮茹,隻見秦淮茹一會兒蹙眉,一會微笑,一會兒眼神迷離,一會兒癡癡呆呆。
刁大河念頭所至,從兜裏掏出一塊大白兔奶糖。係統抱怨,“大周天也不讓人休息,本來人家雙休日改成單休日就不習慣!”
刁大河輕輕站起身,湊到秦淮茹身邊,見秦淮茹還在發著呆,拿著抹布隻擦一個地方。
刁大河趴到秦淮茹耳邊,輕呼一聲,“秦淮茹!”
秦淮茹吃了一驚,嘴巴半張,“啊?”
然後嘴巴裏就被塞進一個硬硬的東西,隻是有點小。一股甘甜的味道湧現,秦淮茹眯起了眼。
半天才反應過來,臉又紅了,用手拍了一下刁大河的胳膊,“壞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