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回到屋,晚飯也沒吃,就坐在床邊怔怔的發呆,他的心裏就像打翻調味瓶——五味雜陳。
以前,沒有刁大河追秦淮茹時,傻柱對秦淮茹的感情朦朦朧朧不明了,有些喜歡又有些不甘心。喜歡起於顏值,秦淮茹長得是真漂亮,每一次轉身都能換來傻柱的心動。不甘心是覺得秦淮茹是個寡婦,還帶著熊三孩子一個老潑婦,自己好歹也是八級廚師,還是“黃花老處男”,給人拉幫套心裏有些難以平衡。
可當刁大河出手一套閃電五連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淮茹追到手,傻柱又徹底坐不住了,他這才認清了自己的內心,原來神馬都是浮雲,秦姐才是真愛!
傻柱起身,站在自家窗前,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賈家房子出神,任時間流淌如金河,從指尖悄悄劃過。
突然,他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秦淮茹輕輕打開房門,又轉身輕輕關好房門,然後輕手輕腳的去了前院。
傻柱鬼使神差出了門跟了上去,他看見秦淮茹到了刁大河門前,先是輕輕敲門沒有應答,然後就推門進了刁大河的屋子。
四合院住戶平常基本都不鎖門,鄰裏一家親,你把門鎖上了,那是防誰呢?
秦淮茹進屋好久都沒出來,傻柱就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看著。醉酒的刁大河回來,三大爺幫忙開了門後回了屋子。
刁大河的屋裏先是亮了燈,之後又熄了燈。秦淮茹沒有離開,傻柱湊過去,聽見了屋裏有人在打著奇怪的節拍,……還伴隨著刁大河喘息和秦淮茹喊救命的聲音。
傻柱雖然單身二十八年,沒吃過豬肉,總聽過豬哼哼。於是四合院戰神三屍神暴跳,五靈豪氣騰空 ,氣炸連肝肺,是銼碎口中牙。
就想哇呀呀咆哮,叫醒四合院一眾人等,一同觀看這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然後把這兩人拉出去遊街,浸豬籠,槍斃,一百遍,一千遍。
這時一陣微風襲來,一絲清明注入傻柱腦海。“如果那樣,我就永遠失去秦姐了……”猶豫了一百秒,傻柱決定幫可愛的秦姐和可惡的刁大河看門,以免被別人發現!
傻柱又退回到了隱秘的角落,表演消失的他。一個小時,傻柱罵刁大河“畜生”;兩個小時,傻柱罵刁大河“牲口”;三個小時,秦淮茹邁著八字步離開;第四個小時,傻柱“悄無聲息”的潛進了刁大河房間,偷走了收音機!
刁大河交代係統一聲,幫我看好傻柱,看看他把收音機藏到哪裏去。
然後,僅五秒鍾就進入了甜甜的夢鄉,嘿嘿,秦姐我又來了。
徒留係統抱怨個不停,人家不想加班,明天又得黑眼圈!
早上醒來,刁大河日常洗漱,穿堂處一個雞腿塞給秦淮茹,昨天虧空厲害,今天必須好好補補。
秦淮茹拿著雞腿進了刁大河的屋子,坐在太師椅上啃雞腿,她現在已經有資格在刁大河屋子裏坐著吃飯。以前也可以,但沒現在底氣足。
“人家都為你那樣了,現在還不能這樣嗎?”秦淮茹暗暗的想。
刁大河洗漱完進屋,見秦淮茹坐在桌前,曲著脖頸,小口小口的啃雞腿,像個小耗子,咬一口砸吧半天嘴,一隻手還在底下接著,生怕掉一點。
刁大河問,“好吃嗎?”
秦淮茹使勁點頭,說起來心酸,她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獨自吃一個大雞腿。秦淮茹把手中雞腿遞給刁大河,“給你留了一半!”
刁大河沒有接,隻在秦淮茹遞雞腿的手背上親了一下,說道,“專門給你買的,你必須全部給我吃光光,要不我會生氣!”說完凶巴巴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一點兒不怕,笑了一下,低頭繼續小口小口的吃,每一口都隻咬一點點,然後眯起眼。
刁大河不敢看了,太誘人了,他說的是雞腿。
他跟秦淮茹交代一聲,去了正院日常喝粥。老幹媽的小米粥是越熬越好喝了。
…… ……
上午九點多,幾個警察在保衛科的帶領下來找刁大河。
車間裏一時炸了鍋,這年頭,警察是跟“壞分子”三個字捆綁在一起的,保衛科才管工人的違法亂紀。
“莫非這個刁大河是個壞分子?”
“看著小夥子挺精神的,原來不是好人!”
“本來,我還想把我我二舅家的表妹介紹給他呢,多虧沒開口!”
……
秦淮茹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大河不會真是壞人吧?
可是,這光景人人缺糧,他從來不缺,他那些糧食哪來的?他的身體為啥那麼好,那麼長時間,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還有,也沒看他鍛煉,怎麼會有八塊腹肌?
秦淮茹遠遠望了一眼,見那幾個警察和幾名保衛科幹事圍著刁大河說著什麼,刁大河麵色沉靜、挺拔如鬆。
秦淮茹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他對小當好,對槐花好,對我更好,我已經把自己交給他了,就算他是壞人我也認了……隻要他不是死刑我就等他,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這樣一想,秦淮茹砰砰亂跳的心髒竟然神奇的安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