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不是小太爺說話不算數,是你小子玩兒陰的,你這可不能算贏!”戰紅軍在那裏強詞奪理,“小子,擱著你的,放著我的,咱們改天光明正大的再鬥一場,要是你能贏,小太爺說話一定算數。”
不等刁大河答話,戰紅軍呼喝一聲,一群人像一陣風一樣消失不見。
徒留小巷灰牆石路,青苔幽草,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刁大河看看一旁梨花帶雨的於海棠,笑了笑說道,“行了,海棠妹妹,咱這就老莫餐廳走一遭,嚐一嚐外國人的親手做的大麵包。”
兩人是第一次來老莫,刁大河上一輩子沒少吃肯德基、麥當勞,對西餐有那麼一點兒瞧不起,要不是“老莫”是裝逼好場所,他才懶得來呢,一旁的於海棠則不然,那是緊張的不得了。
刁大河一笑,說道,“海棠妹妹,咱這又不是上刑場,用的著這樣不?而且這老莫說到底,也就是一飯館,我們吃飯又不是不給錢,怕個什麼!走,今兒哥哥帶你好好見識一下……”
說完,刁大河就帶頭走進了老莫餐廳裏,不過在餐廳的門口,聽著服務員那蹩腳的中式俄語後,有些忍不住笑出聲,這和自己當年說的英語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不過你還別說,刁大河這一笑,倒是讓於海棠的緊張情緒緩解了不少。
等服務員說完大舌頭似的俄語後,刁大河呼喚係統,“這家夥說的什麼呀?”
係統回答:“就是告訴你一些用餐的規矩,都不重要!”
刁大河點點頭,對服務員說道:“好的,我們已經知道了餐廳的用餐規矩,請帶我倆進去吧!”
那服務員一臉的驚異之色,“您聽得懂?”
刁大河一頭黑線,我擦了擦玻璃,會說北京話,裝啥外國人兒啊!
草,一種植物!
刁大河高深莫測點了點頭。
服務員收起輕視之心,小心說道,“好的,二位裏麵請!”
服務員招呼著刁大河兩人,轉身就帶著他們來到一處方桌旁!
刁大河很紳士的幫於海棠拉出了椅子,掃了一眼那充滿了異域元素的裝飾,高高的屋頂上,用石膏雕刻出來的花紋。餐廳的中央,更是有一盞低調奢華有內涵的華麗水晶吊燈!
旁邊的牆上更是掛著一幅巨大的莫斯科紅場的大型油畫,還有餐桌旁邊用天鵝絨掛著的玻璃窗簾,還有古典的純銀製的餐具。
刁大河也就看了那麼一眼,就沒了興趣,以他後世人的眼光來看,這老莫就跟那些複古餐廳似的,你說能有多高檔?也就一般般吧。
但是在這個年代裏,這老莫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豪華場所了,看的於海棠眼都挪不開了。
等刁大河做好後,就有一個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了。
菜單上全是俄文,刁大河再次呼喚係統充當翻譯。
刁大河腦海中菜單上俄文下麵出現了漢字。刁大河用手指點著菜單用漢語點菜,甜麵包,戰斧牛排,紅菜湯,小蛋糕,土豆泥等,最後再一人點一份冰淇淋當飯後甜點,算是齊活了。
於海棠滿眼小星星,在她的人生必備技能清單裏又多了一項俄語,於海棠暗暗發誓,為了跟上大河哥哥的腳步,我一定把俄語學好。
服務員看了刁大河和於海棠的樸素衣裳,又看了看手中倆人點的菜單,走向了角落的一個櫃台。
不一會那個服務員一臉的尷尬的又走回來找到刁大河,“對不起,先生,一共七元二角錢,外帶二斤糧票!”
刁大河皺了皺眉頭,說道:“為什麼剛才走的那桌是先吃飯後付的賬,到我這裏就反過來了呢?”
服務員一臉歉意:“不好意思,您點的東西有點兒多,請您見諒,之前有幾個小年輕吃完就跑,我們經理被嚇到了!”
刁大河本想拍案而起,但是看著服務員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知道她也隻是個聽命者。男人何苦為難女人呢,何況還是一個竭誠為你服務的女人。
刁大河從身上掏出錢和票,放到了服務員的手裏,笑著說:“那就麻煩您抓緊上菜吧!”
服務員沒想到麵前的帥哥如此痛快,高興的離開了。
付了錢之後,上菜速度那叫一個快!無論哪個年代都離不開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魔咒。
穿著布拉吉服裝的白俄服務員,一一將刁大河點的食物送到桌上來。
林林總總的擺了一桌子,看得於海棠是目不暇接。
於海棠徹底不裝了,拋卻了往常的淑女形象,大吃大喝了起來,一大桌子吃的,刁大河吃了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全被於海棠塞進了嘴裏。
將最後的甜點吃完後,於海棠已經變成了中間粗兩邊細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