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都一下午都在暢想著與刁大河退學之後的美好生活,那是你上工來我做飯,你抱娃來我洗碗,白天有空就黏糊,晚上有空就纏綿。
一聽於海棠竟然想勸刁大河回學校,竟然還想來著自己一起勸說,何雨水頭搖的就像撥浪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於海棠耐心相求,何雨水堅決不從。
於海棠說何雨水自私,隻想著自己的幸福,不管刁大河的前程。
何雨水笑於海棠無知,上大學哪有當工人老大哥好,大學畢業自己都喂不飽,當工人不但工資高,而且身體好。
倆人不歡而散,來了個背靠背,各自睡!
於是何雨水趁著於海棠睡著,前來私會刁大河,目的有二:一個是探聽一下刁大河的心意,於海棠的話雖然被她否定了,但還是觸動了她的心扉,她想著自己不能那麼自私,如果刁大河想上大學,自己應該支持,誰讓自己是刁大河的賢內助呢!
二是想弄出點既定事實,即便不突破最後一步,也弄出點痕跡再走,然後想辦法讓於海棠發現,省得她一天老是覬覦刁大河。
何雨水聲音甜甜的粘稠度很高,“刁大河,你不繼續上學是因為我,還是自己不想讀了?”
刁大河沒想到何雨水大半夜跑過來是采訪來了,於是他誠實的答記者問。
“我就是想著和你一起上學,一起長大,你不在學校了,我上學就失去意義了。”
“那你自己想讀書嗎?”何雨水繼續問道。
“不想,誰願意坐冷板凳啊,冰涼邦硬的,要不是你在那裏,我一天都不想待。”
何雨水聽著刁大河的變相表白,心中春光蕩漾,被窩裏刁大河的味道仍在,何雨水隻覺得身上發熱,嘴唇發幹,媚眼如絲,帶著顫音叫了一聲:
“刁大河!”
刁大河看了一眼春意正濃的何雨水,不由得心跳加速,連忙把目光強行移到了別處。
“幹嘛?”刁大河聲音幹澀。
“我已經知道了你的長短,你想不想學寶玉初試雲雨?”何雨水聲音嬌滴滴的。
士可忍,叔叔不能忍!叔叔能忍,嬸嬸也難忍!
正當刁大河變身為完全體,準備心動加上行動的時候。
房門咯吱一聲響起,於海棠穿著睡衣,趿拉著鞋走了進來。
看見何雨水躺在被窩,刁大河則是穿著整齊坐在炕邊,於海棠滿意的笑了,她也不客氣,直接上了炕,鑽進了被窩。
“何雨水,你身上好熱乎!”於海棠笑嘻嘻的。
“於海棠,把你冰涼的爪子給我拿開!”
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刁大河就要陷進淤泥灘拔不出腿來了,結果被於海棠全都攪和了,何雨水氣急敗壞。
刁大河暗自慶幸,好在何雨水一進來,自己就穿好了衣服,但凡剛才自己少扣幾個扣子,現在結果都不堪設想,興許隻有設,沒有想了。
好一會兒,被窩裏的嬉鬧才慢慢停止。
於海棠嬌喘噓噓的說道,“大河哥哥,你繼續上學,別去當工人了吧,你成績都是年級第一,上大學才是你應該走的路。今天老師還在課堂上說可惜呢!”
刁大河整理了一下衣服,讓衣服的下擺完美蓋住襠部,又往櫃子上靠了靠說道,“‘廣闊天地,大有作為,早一點進入工廠,早一點為國家做貢獻麼,沒啥可惜的!”
於海棠又勸說了幾句,見刁大河心意已決,便不再多勸。
幾人又閑聊一會兒別的,於海棠對何雨水說道:“雨水,你和大河哥哥都已經退學了,咱們沒辦法一起上下學了,我明天就搬到學校裏住了,這下你高興了吧!”
何雨水果然很高興,她心裏不藏事,臉上綻開了笑意。
於海棠見何雨水笑得酒窩都能藏人了,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下一步打算,“我想著先把高中上完,然後憑著高中學曆就可以到軋鋼廠上班了,這樣我又可以和大河哥哥在一起了!”
紅星軋鋼廠可不是人人都能進的,除了接班之外,高中學曆那是基本要求了。
何雨水笑容凝固了,她沒有工作可接,也沒有高中學曆,更沒有人脈,估計很難進入軋鋼廠。
這下完了,芭比Q了,等於海棠進了軋鋼廠,就真的可以和刁大河雙宿雙飛了,這可如何是好?
何雨水暗下決心,必須在於海棠進入軋鋼廠之前,先把刁大河吃掉,於海棠,我才是近水樓台,你隻能錯失良機,想和我鬥,再等一世吧!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