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夜是二丫兒有史以來睡的最舒服、最安穩的一個夜晚。
天剛亮,公雞正打鳴,嬸嬸便早已起來幹活了,本來嬸嬸是非常小心的,深怕吵醒了正在夢鄉的二丫兒。但是奈何二丫兒耳朵更勝一籌。“嬸嬸,要去幹活了嗎?”二丫兒弱弱的問了一句。“哎呦,怎麼醒的這麼早啊,多睡會哈,一會我回來給你們做飯。”“在學校習慣了,嬸嬸”。嬸嬸過來幫二丫兒蓋好被子,邊說著邊往門外走去。
不一會大伯來了,“走啦, 差不多我們也要去醫院了 ”“好,大伯”
兩人,沒有留在嬸嬸家裏,而是起來收拾了一下往醫院的方向去了。
本來大伯以為他們會是第一個來的,結果沒想到有人比他們還早,來到繳費的地方,這裏早已大排長龍,還遇見了幾個同村的,寒暄幾句發現他們都是小感小冒,沒有二丫兒的嚴重。
過了好久好久,太陽都正射到醫院門口了,終於,醫生們來上班了,一個中年婦女換好工作服,睡眼朦朧地走進收費窗口,接過單據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輪到了二丫兒他們,工作人員停頓了一下,看向他們,“三塊錢,有嗎?”“有有有有”大伯趕緊把錢遞給了工作人員。
卡——卡——卡,幾聲機器的響聲以後,收費完成,才過去了一兩分鍾。
取藥,點滴,這些一共加起來半個小時不到,卻讓人們要用一天或者兩天才能回過一口氣來。
二丫兒的堅強著實震驚到大伯了
由於二丫兒太瘦了 ,導致打點滴的時候好幾次都紮歪了,一紮進去就鼓起一大塊包,本以為二丫兒要哭鬧了,但是她卻異常安靜,甚至還鼓勵護士“沒事的,姐姐再來一次”護士悄悄的點點頭,雖她極力控製著自己,但是手卻不爭氣的越發抖了起來,她硬著頭皮最後紮了一下這次終於紮好了,不過是紮在了腳上,因為左手右手包括腦袋,都被紮過了,紮不進去。
“這下好了,本來還有一隻腳是好的現在一隻都不好了”大伯開玩笑地說道。
“沒事的,大伯,不疼。”雖然大伯現在在開玩笑,但是,剛剛那一幕大伯卻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隻是不好得罵那個護士,因為他注意到護士一開始就有點緊張,所以,判斷到她應該是剛剛來的,要是在罵一下 怕罵壞咯…
大伯叫二丫兒兩隻腳都伸進大伯的懷抱裏麵,怕針水太涼。大伯輕輕的用衣服蓋住,暖暖的…
不一會應該是針水的藥物作用起來了,二丫兒那隻受傷的腳開始瘙癢不止,起初大伯還以為是有跳蚤,還一直翻他衣服試圖找到那個跳蚤,但是沒有找到“大伯我腳裏麵好癢啊”這時大伯才反應過來應該是藥物起作用了,輕輕的幫二丫兒撓著,但是越撓越紅甚至還有點燙了,大伯感覺不對勁,便急急忙忙的找醫生去了,醫生過來拿起二丫兒的腳查看,又拿來藥物單據看了一會,問大伯“你們有沒有做過皮試”“什麼皮試?”“就是針頭打在皮膚組織的藥物,你們這個應該是過敏了”“沒有啊”大伯急切的說到“你們先別急,我給你們調一下藥就行了,這是我們的責任,不需要錢”“好,謝謝醫生了”
不一會兒在原有的基礎上,醫生又加入了一小管針水,才加進去,二丫兒腳上的那種灼燒感就消失了,慢慢的變涼,大伯摸了一下又再次把衣服蓋在她腳上,默默的坐在她旁邊…
打了不一會,二丫兒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咕嚕咕嚕~“呦,差點忘記還沒有吃飯呢 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大伯我想吃窩窩頭”二丫兒試探性的問道生怕大伯不同意。“好,那你先在這裏打針,我去給你買,衣服你包著”“好,大伯”大伯叮囑完注意事項以後就去買吃的去了。
眨眼功夫,大伯提著三個窩窩頭回到了二丫兒身邊,遞給了二丫兒 她看見了急忙拿過來吃了起來,吃窩窩頭之餘還問大伯吃了沒有“吃了吃了,我吃了”見大伯吃了二丫兒吃的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二丫兒針也打完了,本來她是打算能走就走回去的,但是,大伯怕又扭到便強硬的把她塞在手推車了,和來時一樣,推回了家。雖然,二丫兒腳受傷了,但是這一天確是二丫兒過的最最開心的一天…
因為回到家的她又要開始幹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