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話音一落,整個長寧宮一片陷入了沉默。
“臣妾冤枉啊。”蘇皎皎趕快起身,又跪到在了太後麵前,“回稟太後,臣妾從未與朝堂結黨營私,更沒有穢亂後宮之事,臣妾從來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皇上的女人,這是誣陷臣妾的謠言。”
她把頭磕在了地上,“還請太後,皇上明察。”
太後眼神微微一動,眉頭微皺,她看出了蘇皎皎眼中的堅定,現在還沒個決斷,她並不是真的懷疑蘇皎皎,隻是想試探一下蘇皎皎的反應。
畢竟,這後宮之中,醃臢事多了,是非也層出不窮,她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雖然現在不管後宮事務,但是也不能被有心人當成槍使。
太後顧忌著這些,又想到蘇皎皎還有身孕,扭頭看向沈逾白。萬一這事是假的,日後自己懲罰重了,也怕母子隔心,還不如直接把皮球踢給他,“皇帝,這事你怎麼看?”
沈逾白一臉嚴肅的思考了片刻,“母後,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既然有人上告,我們不如聽聽他是怎麼說的,和皇貴妃好好對峙看看,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那便按你說的這麼做。”太後給隱竹嬤嬤使了個眼色,“宣人證覲見。”
誠惶誠恐的鬱月從外麵進來,直接跪到了蘇皎皎身邊,“奴婢鬱月參見太後,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錢貴妃見鬱月進來了,趕緊插了一嘴。
她剛剛等太後還有皇上說話,等的都快著急死了,生怕他們一個不小心就原諒了蘇皎皎。
皇後朝錢貴妃這裏看了一眼,錢貴妃立刻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連忙住了嘴,又坐了下來。
“皇貴妃之前當宮女的時候,奴婢之前是皇貴妃的掌事嬤嬤,自是對皇貴妃了解頗多,奴婢當時有所聽聞......”鬱月停頓了一下,頭低了下去,“皇貴妃當時有與外男通信,信件內容奴婢又看到過,是情詩。”
鬱月說完,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的麻布條,遞了上去,“這就是奴婢當時留的證據。”
沈逾白看著麵前的布條上用小楷字體寫的情詩:願做雙飛比翼鳥,皺起了眉頭。
他可還記得蘇皎皎之前說自己不認識字,如果連字都不認識,怎麼能知道比翼鳥,怎麼能寫出來這麼好看的小楷字體,“皇貴妃,你怎麼解釋?”
蘇皎皎聽到沈逾白喊了自己,立馬堅定的抬起頭,眼淚蓄上了眼眶,“臣妾冤枉啊。”
她邊說邊往前跪爬了幾步,“臣妾自小家境貧困,父母雙親早亡,臣妾從來沒有讀過一天書,又怎麼能寫出情詩呢?私通外男更是鬱月胡說。”
蘇皎皎目光銳利的扭頭看向鬱月,“當初你我相處多日,本宮自認為不曾與你有過過節,你為何要聯合人來陷害本宮?”
鬱月被蘇皎皎這潑天的威嚴一下子鎮住了,半天沒有吱聲。
錢貴妃在一旁輕輕咳嗽一聲,“瞧把人嚇得,是不是皇貴妃,寫一寫不就知道了,字跡最是不會騙人。”
沈逾白在上麵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此事,一旁的洪公公趕緊讓人把筆墨紙硯抬了上來。
洪公公把墨研磨好,執筆走到了蘇皎皎身邊,“煩請皇貴妃寫些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