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許攸卻並不難找,畢竟白加跟他分開還沒多久。以這二位貪官和名士的尿性,應該還是在百花樓。
古人夜生活確實太不豐富,就算是百花樓這樣的娛樂場所竟然都已經安靜下來。
雖然沒跟其他商鋪一樣直接把門板上起來,可裏麵那些鶯鶯燕燕也都已經歇了。門口隻有兩個穿著黑衣的壯漢在打瞌睡,顯然是晚上來為達官顯貴們放哨的,倒也算是服務周到。
白加一進門,就把門口壯漢搖醒,“去去去,去給我喊你家老鴇子來見我。”
壯漢本來迷迷糊糊還有起床氣,睜開眼一見是個書生模樣的人,這人不是下午跟太守大人一起**的那位嗎?頓時就清醒了三分。然後一溜煙的就跑到後頭去了。
老鴇子揪扯著衣服跑出來,邊跑還邊笑:“哎吆,貴人老爺,您怎麼有空回來了?是不是大晚上一個人睡不著?”
文醜就鐵塔似的站在白加身後,手裏還提留著一個生無可戀的唐周在,這老鴇子也裝作看不見。
白加一抬手,止住老鴇子的話頭,“帶我去見太守大人的貴客。”
老鴇子臉色為難,“貴人老爺,現在這個時間,可正是一天中最累的時候,您不如就等等,也在我們這勞累勞累……”
白加懶得接他的茬,文醜上前一步,不拎人的手一按刀柄,“讓你去就去,耽誤了事情,俺一刀砍了你。”
老鴇子秒慫,帶著白加幾人就向著二樓走去。
二樓都是過夜的客人,不時傳出一些不和諧不適宜讓人心跳加速的聲音。
許攸不在下午喝酒的房間,到了角落的一處房間,老鴇子輕聲道:“那位貴人就在這裏,我可不敢出聲叫他。”
“什麼?你說許大哥在這裏?”白加卻直接喊了起來,那聲音大的讓屋頂的瓦片都顫抖,“你這老鴇,這個時間我確實是有天大的事情,那也不能打擾了許大哥的雅興啊。”
白加轉頭對文醜道:“走走走,咱們雖然有要事稟報,可也不能按這老鴇子的話做。咱們現在就走。”
老鴇子都驚呆了,身體都篩糠似的抖動起來,“你……那個,貴人老爺……我沒,我可沒讓你叫啊。”
白加:“你讓我直接推門進入?你這粗俗人,豈不知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哼!”
說完,白加朗聲道:“三弟,咱們走。咱們去客棧等許大哥。”
文醜聲音更大:“是,大哥。”
倆人轉身就往樓下去,這時候卻在二樓陸續有了許多點起的燈火。顯然溫柔鄉中忽然聽到倆粗漢大吼大叫,估計正在運動的也都歇菜了。
兄弟倆人一前一後,向著百花樓外大步走去。
文醜:“大哥,你不是來找許攸的嗎?”
白加:“走,咱們去長隆客棧等他。”
文醜沒整明白,唐周說話了:“二爺爺,大爺爺剛才那叫打草驚蛇。”
這家夥看到白加一番操作,這事八成跟自己有關係,如果做好了應該就不至於死的那麼難看,也恢複了一些生氣。
文醜一巴掌拍在唐周的屁股上,打的他呲牙咧嘴,“就特麼你話多,你個噴糞的道士。”
噴糞的道士?唐周一哆嗦,又蔫了。
到了長隆客棧,白加倆人也不進去,就在夜色的角落裏等著。不多時,一輛低調的馬車到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