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軍此刻非常緊張,張寶帶兵看著遠處軍容嚴整的青龍軍,顯得憂心忡忡。
一個小女孩穿著一身道袍,也騎馬跟在他的身邊,看模樣不過十歲左右年紀,竟然也亭亭玉立。
女孩看到張寶的表情,俏皮道:“二叔為什麼看起來很緊張?咱們四萬多人,他不過是五千人而已。”
張寶搖頭:“打仗不是地痞打架,不是人多就行的。”
他一指遠處,那裏有兩位騎白馬的將軍和幾位文士,還有他們嗎身後戰列嚴整的騎兵,“你看,紮營時候也各有分工,絲毫不亂。再看他們的營寨,極有章法。行軍期間,連步伐都非常齊整。”
張寶看向小女孩:“寧兒,回去告訴你父親,這鄴城,二叔估計是拿不下了。”
小姑娘驚訝的瞪大眼睛,“二叔,你讓咱們的人一哄而上也不行嗎?”
張寶苦笑一聲,“你以為二叔為什麼帶黃巾力士來這守著?二叔是怕他們一哄而上啊。”
小姑娘詫異的看向對麵的兵馬,確實跟自家黃巾軍不一樣。
可緊張了許久,嚴陣以待的黃巾軍也沒有等到對麵的人衝過來。靠這麼近紮營,還不接戰,這是鬧啥呢這是?
張寶繼續道:“鄴城久攻不下,二叔準備繞道潁川,與你三叔合兵一處。”
小姑娘點頭道:“爹爹也是這麼說,這次讓寧兒來,也是告訴二叔,若鄴城急不可下,就轉道潁川。冀州有他就夠了。”
那邊白加看張寶帶人出來,心裏還挺開心,這是準備趁著我們立足未穩直接剛一波?這好,隻要對麵來打我,我就一定會變弱。隻要我不進攻,我就不會直接勝利。
趙雲拉著騎兵過來嚴陣以待,結果等了大半天,對麵黃巾軍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加直嘬牙花子,這地公將軍不行啊!怎麼就不打呢?
他看著自己的營寨也有點懵,看著一個個立起來的木架子,心裏為黃巾軍默哀。
冬天挖不下去壕溝,但是樹多啊,現在搞來一大堆的木頭削尖了放在那,看起來挺唬人的啊。
沮授看到對麵的張寶眼睛就是一亮,對著白加眨了眨眼。那意思就是,衝上去幹死他咋樣?
白加不為所動,卻抬起馬鞭指了指對麵黃巾軍,對沮授道:“公與先生,你確定天子下旨,說得就是黃巾軍不得招降?”
沮授一愣,白加招降的計策他是知道的,那日月下幽歎,他也是旁觀者之一。
沮授仔細思索後道:“是否有明旨,授不知。但刺史大人曾言,朝廷已有定論:今海內一統,惟黃巾造反;若容其降,無以勸善。”
白加笑了,夠了夠了,要是真的直接下旨不讓勸降,保不齊自己就被砍了。現在這樣,剛剛好。
白加一縱馬,領著眾人再次靠近,後麵騎兵也隨之而動。
那邊張寶正跟自己侄女聊著,看對麵騎兵一動,整個人都是一哆嗦。
身邊有將領高喊:“備戰!備戰!”
白加卻停在了兩箭之地外,對身邊的鄭雲道:“二弟,隨為兄去勸降。”
鄭雲:“大哥,剛剛沮先生說不能勸降。會不會抗旨?”
白加卻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害怕?”
鄭雲把脖子一梗,“不怕。”
白加道:“子龍也跟我去,保護我。”
三人並馬前行。
沮授看不懂,看向顯然更懂白加的郭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