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完全匍匐於地,將印綬放在麵前的地上,誠懇而動情。
這邊王烈一喊,亂民們也徹底被鎮住了,所有人齊齊看向王烈拜下的方向。
王芬之前以為自己的戲份殺青了,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出大戲。
他看向白加,“乘除老弟,一起去看看?”
白加腦子還是懵的,跪著的那位是誰?王烈?王烈啊!
臥槽~這不是管寧和邴原的好基友嗎?怎麼會跟著張舉呢?這位不也是隱士來著?
他跟王芬一起上前,王芬也拿出刺史大人的威儀。
王芬道:“張純何在?”
王烈緩緩直起身,再次拜倒下去,“回稟刺史大人,張太守自知縱弟劫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實在是罪孽深重,已經掛冠而去了。”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神發展?
那邊亂民裏的曹洪腦子感覺跟不上,“跑了?他怎麼能跑了呢?”
旁邊的袁沽也搖頭,“不對啊,費這麼大勁,不殺了他嗎?”
一時間,眾人鬧哄哄起來。
郭嘉渾身一下放鬆,跑了?張純竟然跑了?他怎麼就這麼配合呢?
白加腦子也亂,他看向跟在王烈身後的文醜,“張純怎麼跑了?”
文醜心道完了,我大哥確實讓我暗中保護他,人沒了,我這保護的有點不太好啊。
文醜撓頭,“張純上茅房,去了一個時辰都沒出來,俺正要去茅房查看他是不是掉茅坑去了……”
白加擺擺手,看向王烈,“張純去哪了?還在中山郡嗎?”
王烈卻沒有回答白加的意思,而是對著兩人再次叩首,“刺史大人離去之前曾言,一切罪責,都是他的錯。此刻大勢已去,這才幡然悔悟,是以將印綬留下。”
王烈捧起太守印綬,“張純太守自知罪孽深重,他曾言:白乘除之才百倍於他,德行更是千倍萬倍於他,願將中山托付於白侯爺治下。”
“啊?!”白加徹底的懵了,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的結果?
那邊袁沽撞了一下曹洪,“曹老弟,這是哪一出?”
曹洪茫然的搖搖頭,“不知道啊,反正是白侯爺要占下中山的意思,我的酒回來了。”
楊嵐也跟他們湊在一起,忙道:“要不要喊兩嗓子?”
三個大佬沒等達成一致,就聽到人群裏有人喊道:“白乘除,當太守,中山好,大漢興。”
白加轉頭看去,就見一個胖子在那舉著拳頭呐喊。
這貨是誰?我記住他了!這人不是青龍軍的,就這體型,也絕不是我青龍軍的軍漢。
可這一嗓子,立即帶動了周邊的人。
尤其是那些懷裏藏了刀子的白虎軍士卒,立即高呼道:“白乘除,當太守,中山好,大漢興。”
王芬微笑,對著白加道:“乘除啊,既然大家都有這個心思,這中山太守又不可空缺。”
王芬裝作沉吟的模樣,片刻後道:“不如你就勉為其難,先代理這中山太守職位。”
王烈卻再次拜倒在地,“張純太守深知罪孽深重,還望白太守可以接受此位,還中山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啊?”白加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純為什麼要跑?你這不是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