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走了,他要去太行山。
他是太行縣令,那裏才是他的歸宿。
他安排張燕去了太行山當黑山賊,張燕說那裏需要軍師。
鄭雲走的急,甚至都沒有去拜見他的二叔。
因為有了太監爹,鄭雲覺得有辱門楣,就不要跟二叔扯上什麼關係了。
當白加確切知道了鄭雲離開,他不禁心裏空落落的。
想當初多希望鄭雲帶著顏良文醜走,立即走,有多遠走多遠。
可現在鄭雲不開心的離開,讓白加總覺得對不起他。
“唉,我是不是心太軟?這難道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嗎?”白加在自己的臥房中自言自語著。
門扉叩響,郭嘉來見。
他是已經擬好了花錢的章程,過來跟白加報備通過的。
他這位戶部部長,現在已經是最忙的那個了。
“唉……”白加歎息一聲,“你說二弟會不會真傷了心了?以後,會不會直接投奔明主去了?”
郭嘉好笑的看著自家主公,“這不是主公安排的嗎?”
“啊?”白加一愣,“什麼就我安排的?”
郭嘉道:“今日嘉還給軍師送了一封信,言明此乃主公疑兵之計,避免太行山的勢力過早暴露。”
白加懵了一下,我怎麼就疑兵之計了?我疑兵給誰去啊我?
郭嘉看白加一臉茫然,頓時覺得主公再次戲精上身。
郭嘉微笑道:“主公與軍師情同手足,怎麼可能會害軍師呢?”
“咳咳,那是自然。”白加回道。
郭嘉於是道:“所以,軍師定然也是知道的。而且現在,去太行山中,隻有他最合適。不但有官身,而且可以製住張燕。”
“唯有軍師,才是常駐太行的不二人選。”郭嘉微笑,“所以這一招疑兵之計,正是助軍師金蟬脫殼。”
“張燕?張燕怎麼了?”白加想起來這位了,這就是投奔了文醜的那位黑山賊大頭領啊。
“等會兒,他不是叫褚飛燕來著嗎?”白加問道。
郭嘉微笑,“軍師親自布置,嘉與文若都參與了謀劃。”
郭嘉獻寶一般,把安排張燕進太行山當張角義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湊近白加,嘚瑟的笑道:“怎麼樣?是不是招攬天下黃巾的一杆大旗?”
白加跌坐在椅子上,這尼瑪都是什麼鬼心思?
兜兜轉轉,最後褚飛燕還是張燕,而且還成了黑山賊。
主要這黑山賊現在不是山賊了,是他白加的暗子,還特麼張角義子,還是張寧認證過的。
白加深吸一口氣,“會不會,我是說有沒有一絲這樣的可能……”
白加自己都底氣不足,卻還是抱著這樣的期待,“咱就是說,張燕以後勢力大了,會不會不受我的節製?”
郭嘉點頭,“這正是當初軍師與我們的擔心,但是主公來了,這個漏洞就堵住了。”
“我……怎麼堵住的?”白加想到了,可還是不甘心。
“其實張燕的隱患誰都清楚,軍師更是心知肚明,隻是不好處理。”郭嘉侃侃而談,“而主公拋出了如此傷感情的話題,軍師當然也樂於順水推舟。”
“你是說,鄭雲落草為寇……是去找張燕了?”白加通透了些。
郭嘉點頭,“必然如此。”
見白加不相信,郭嘉笑道:“主公莫要小看軍師,軍師才智雖然中上,可他思慮日久,還是有所得的。況且,軍師乃是主公二弟,威望最高。”
郭嘉抱拳微笑,“所以,主公派出的乃是不二人選。”
“唉,麻煩,麻煩啊!”白加心累,這來了中山,就沒聽到過一個好消息。
沒想到郭嘉也承認,“嗯,確實是麻煩。”
郭嘉繼續道:“主公還是去顏都尉那看看軍師的二叔吧,他得知軍師不告而別,很是憤怒啊。”
白加連忙擺手,“不去不去,我才不去呢。剛給他侄子找了個太監爹,還把他侄子氣跑了,我怕他跟我拚命。”
郭嘉皺皺眉,“可不安撫,恐怕有失待客之道,更何況鄭先生……”
白加眼睛一亮,“奉孝啊,你跟文若說一聲,就說是我的命令,讓他替我去安撫二弟的二叔。金銀財寶隨便送,我買單。”
“啊?”郭嘉心裏為荀彧默哀,這麼去了,那老爺子還不得把他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