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搖頭,“不,我的名聲不重要。就算別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能把這封信讓別人看見。”
曹操重重一拜,“操必不負乘除所托。”
這曹操怎麼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呢?白加心裏急,我詐降,不讓別人知道,那我就是真投降。
可這話怎麼說?
他再次補充道:“別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都不重要。”
“乘除所說是何意思?”曹操問道。
白加拉住曹操的手,“我隻要百姓幸福,些許名聲算什麼?除了這一副身體,其餘的,全都無所謂了。”
曹操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竟然感覺到了久違的熱血。
仿佛回到了當初那個想要做“漢征西將軍”的曹孟德,他向著白加一拜,“操何德何能,得乘除如此信任。”
白加拉過曹操,與曹操擁抱了一下。
曹操懵了,白加莫非有龍陽之癖?
可他馬上看到了白加鄭重的表情,竟然覺得那擁抱頗有些義氣的味道。
“今日詐降,隻為天下萬民,拜托孟德了。”白加言辭懇切。
曹操點頭,“放心就是。”
曹操回到自己的大帳,徹夜難眠。
他想要看看白加的書信,可是卻控製住了自己。
他親自找來針線,將白加的書信縫進了內衣的胸口。
他又覺得不妥,萬一要是中箭了呢?萬一要是被敵人當胸砍了一刀呢?
把信拆出來,重新縫在腰間。
卻又怕萬一要是忘了,用水洗了呢?
他找來一個小水囊,將裏麵的水控幹,反複確認裏麵已經完全幹燥,這才把書信裝進了水囊裏。
水囊放哪呢?哪一定不會被傷到?
曹操想了很久,最終……
第二天上午,一陣喧鬧聲響起,來自盟軍的中軍大帳。
“董卓老賊!我袁紹與你不共戴天!”袁紹聲嘶力竭,袁家滅門的信息傳到了聯軍大營。
“全軍整軍,發兵汜水關,我要與董卓決一死戰!”袁紹第一次,決絕的發下命令。
可就在此時,西涼鐵騎出現了,華雄為首,後麵是盧植和左豐。
他們沒有去軍前挑戰,而是直接向著白加的大營而去。
來到營門前,左豐尖利的嗓音尖銳而高亢:“聖上有旨,白加白乘除,出帳接旨。”
他雖然喊的聲音大,可是卻往華雄身後躲了躲。
左豐被白加揍過,張讓也是讓白加幹掉的。白加在他的眼中,那是情緒極不穩定。
他要是上前去,說不定白加直接萬箭齊發都有可能,畢竟兩軍交戰,刀劍無眼,他左豐死了都沒人為他喊冤。
左豐喊完,一大堆人都看著白加的大營。
就這一嗓子,袁紹眾人紛紛帶兵魚貫而出,尤其袁家的軍隊,簡直恨不得上去直接跟西涼軍大幹一場。
許攸在袁紹身後道:“主公,萬不可中了董賊離間之計!”
可他剛剛說完,就見白加營帳中門大開。
門後一張香案,白加帶領一眾文臣武將出現。
白加沒有穿鎧甲,一身列侯袍服,顯然精心準備。
白加領銜,所有人向著香案跪倒。
白加高呼:“白加白乘除,帥營中眾將,接旨~~!”
聲音標準,曲調高亢,一絲不苟。
左豐都迷了,看向盧植,“盧……盧……盧將軍,白……白侯爺……居然設了香案?真……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