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有什麼用呢?那不是損兵折將?”呂布問道。
李儒搖頭,“損兵損的是諸侯的兵馬,折將折的也是聯軍的將。”
“那西涼兵呢?西涼兵不也得死傷許多?”呂布問道。
“西涼兵?嗬嗬。”李儒搖頭失笑,“你當白侯爺看得上西涼兵嗎?戰鬥力或許有,與青龍軍相比,不過兵痞而已。”
李儒整個人都鄭重起來,“而且主公此計,恐怕不止是要聯軍諸侯的兵馬命喪黃泉,還要折損西涼兵的銳氣,隻有這樣才可整編。”
他再次自失的搖頭,“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兩軍交戰,那必然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太師困獸猶鬥,自然是瘋狂至極。主公,這是想要洛陽……”
說到這,李儒忽然停了下來,再往下,他不能說了,即便是呂布和趙雲,也不能聽去。
趙雲道:“先生說,師傅想要洛陽怎樣?”
李儒搖頭,嘴巴抿起,“請子龍將兵馬換上西涼軍服,隨我一同返回洛陽。此刻太師已死,隻有我李儒,才可以保證主公的謀劃得競全功!”
“儒早就知道,主公乃是我李儒的知音,我李儒也必是主公的知音。用計之毒辣,恐怕隻有儒方才能懂。”他對著趙雲躬身一拜,“請子龍將軍陪李儒入洛陽冒生死之險,建不世功業!”
趙雲聽得都是一愣一愣的,這要是郭嘉說讓他跟著去冒險,他當時就毫不猶豫的去了。
可這是李儒,剛剛投降了不到半個時辰的人。
李儒卻不得不讓趙雲跟著,否則怎麼確定他是真的投降呢?而且不但趙雲,一千青龍騎兵,他李儒隨時都在趙雲的槍下,隨時可以殺死,這是他投降的誠意。
李儒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趙雲:“子龍將軍,敢去否?!”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基本也不用多說什麼了,可他畢竟謹慎,腦子裏還在問自己,“這是師傅想要的嗎?”
呂布急了,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立功。
忽然他想到了好角度,忙道:“文優先生,董卓是我殺的,我跟你去!”
李儒搖頭,“西涼眾將太過熟悉溫候了,不可。”
可呂布一句話,讓趙雲一激靈,是啊,這事兒是因為呂布殺了董卓啊?我就是奉命阻止呂布,可我沒完成任務。
趙雲對李儒道:“李先生,你確定你猜到了師傅的用意?”
李儒堅定點頭,“一定是!相信我,唯有我,才最懂白乘除!”
趙雲仿佛被李儒眼中的光芒刺痛,他也湧起一股豪氣,朗聲道:“既然我沒攔住溫候,那就是我的責任,一千青龍騎兵,隨先生走一趟又如何?”
“好!”李儒大聲叫好,“必然使白侯爺得償所願。”
他轉身對呂布一抱拳,“溫候,還請押解所有飛熊軍立即返回虎牢關,董卓死訊萬不可走漏,否則我二人並一千青龍軍死亡葬身之地不說,主公謀劃付之東流。”
呂布冷哼,“自然不會走漏。”
趙雲的兵馬換好衣服,甚至連馬匹都換了西涼馬,趙雲打扮成一個黑臉漢子,跟在了李儒身邊。
李儒道:“你就是飛熊衛新晉升的統領趙四,主官戰死,你作戰勇猛而得到超拔。”
趙雲點頭,“先生放心。”
李儒再對呂布一抱拳,“請溫候依計行事。”
呂布擺手,“放心就是。”
李儒對趙雲道:“走,我們先去函穀關。”
趙雲一愣,“為何先去函穀?”
李儒道:“李傕、郭汜必然在函穀關附近,他們進退維穀之時,我們前去傳令。”
“然後呢?”趙雲覺得李儒有些東西了。
李儒道:“然後我們帶著李郭二人的兵馬去洛陽,那裏必然有牛輔、胡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