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中,韓馥緊張的看著白加。
他跪倒在白加麵前,整個人匍匐在地上,對白加行大禮。
現在白加是大將軍了,冀州牧也已經是袁紹了,他韓馥現在是廢物一個,甚至守著他的潘鳳都不怎麼在意他了。
他隨時可能就被白加直接噶掉,一點用都沒有的人,會被怎麼處置呢?
他看著臉色陰沉的白加,自覺死期已經不遠。
潘鳳在下麵稟報道:“主公,韓馥大人吃得好,睡得香,體重比一個月前還長了三斤。隻是吃得頗為豪華,一頓飯怕是就要花費十兩銀子。”
韓馥忙道:“大將軍,小人不吃那麼多了,給點白米飯就行。”
看白加臉色依舊陰沉,韓馥再道:“您給我吃個窩頭也行啊。”
白加心情不好,可他又沒地方去,郡守府那地方是不能待了,張寧都特麼不知道在哪藏的西瓜那麼大的炸藥。
可他能去哪?去軍營?那裏可是張寧來去自如,去了甚至還有人祝福他倆百年好合的。
州牧府,這地方清靜,現在就韓馥在這。
白加擺擺手,他倒是不在意韓馥一頓吃多少錢,關鍵是現在韓馥繼續養著也沒什麼用,下一步確實也需要安排一下,要不幹脆送去洛陽給小皇帝當班底得了。
一念及此,白加道,“韓州牧,你應該是大漢忠臣吧?”
聽到大漢忠臣他就哆嗦了,袁紹的事情潘鳳給他講過,也許是潘鳳為了嚇唬他,把故事說得血淋淋的。
什麼下刀的是個騸馬的,一刀下去沒斬斷,多斬了幾刀都沒斷,最後是一下一下硬鋸斷的。
什麼都沒給喝臭麻子湯,硬生生活砍的,那刀一看就好久沒用過,都生鏽了。
大漢忠臣,聽到這話韓馥都軟了。
“大將軍啊,我可不是忠臣啊,我是您的部下,您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求求您啦,您給我留個把柄吧。”韓馥都哭了,拜的更起勁了。
白加看得都懵了,“咋的了你這是?不過是要送你去洛陽而已。”
“小人不去啊,小人不去洛陽啊……”韓馥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他韓文節要晚節不保了。
“你那麼害怕幹什麼?袁紹不是也去了?你不是袁家門生嗎?”白加問道。
韓馥更害怕了,“大將軍,小的可以去青龍軍學下屬的小學堂教書,小人會背三字經了,背的可好了,您要不聽聽?人之初,性本善……”
背誦到“性本騸”,韓馥臉一下都白了。
白加問道:“你這麼大個前任州牧去教孩子,是不是有點屈才了?”
“不屈才,不屈才,小的熱愛教育,立誌成為一名教育家。要不是袁家胡亂舉薦,小的早就教書育人,現在說不定都桃李滿天下了。”韓馥說得言辭懇切,熱淚盈眶。
白加也被感動了,他點點頭,“成,難得你有這樣的夢想,過幾日戲誌才來了,你去找老戲報個到。”
韓馥心裏放鬆了,對著白加叩頭,“謝謝大將軍,謝謝大將軍。”
韓馥搬出州牧府了,白加也就直接在這住了下來。
擔心蔡琰的安危,白加還是命人給洛陽傳書,詢問蔡琰的情況。
得到的回複是:“東廠暗探全程跟隨,主母安好,目前已過黃河。”
主母?嗬嗬,這回書的怕是個棒槌!
蔡琰北上的馬車上,老仆駕車而走,車上隻有蔡琰和他的小丫鬟侍琴。
侍琴問道:“小姐,您怎麼跟老爺吵的那麼厲害,還要離家出走啊?兵荒馬亂的,多不安全?”
蔡琰小嘴一撇,輕笑道:“爹爹要逼我嫁人,我才不要。沒有比大將軍更好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嫁?”
“可是小姐,老爺說您去大將軍那做不了正妻,他還要落個阿諛權貴的名聲……”
“哼,他就在乎那點名聲,可若是把我許給他人,大將軍會如何待他?”
“啊?小姐,您跟大將軍私定終身了?”侍琴驚呼出聲。
蔡琰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反而道:“要不你以為,為何那個黑衣人喊我主母?”
“啊!!!”侍琴驚了,隨後臉又紅了,“那我……那我……不是要陪嫁?”
“噗呲~”蔡琰笑出了聲,“英雄誰不愛,做妾我也要做大將軍的妾。”
蔡琰其實是極剛強的人,這點在曆史上就能看得出來。隻是曆史上的蔡琰,從未有過這樣的底氣罷了。
一陣馬蹄聲起,小丫鬟侍琴忙道:“時不時就有馬隊,真擔心是馬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