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耳邊呼呼的響著激烈的風。
多年努力,他得到了什麼?當初他以為憑借這五千兵馬,他有能力與任何人掰手腕。
可現在呢?他的五千兵馬沒了,就這麼淹沒在了白加設置的海洋中,進去之後,連個水泡都沒有。
白加也失去了看熱鬧的興趣,實在是太難了,劉玄德真不容易啊。
他站起身,想要跟劉備說點什麼,最終卻隻剩下一句話:“玄德啊,努力,你一定能掌控西園禁軍的。”
劉備茫然的看著白加,你這是把我殺了,然後還要在我的傷口上撒泡尿嗎?太惡心了吧?
白加看劉備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劉備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白加已經把自己的腰帶拴在了劉備的腰上。
白加再一抖手,把劉備的腰帶解下,係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伸手拍了拍劉備的腰子位置,露出鼓勵的笑容,“玄德啊,加油,我和陛下都給你撐腰!”
說著,他更用力的拍了拍劉備的腰子。
劉備腦中隻有一個疑問:他這是幹甚啊?他那條腰帶,不是皇上的那個嗎?他要幹什麼?他怎麼又還給了我?
白加卻不管呆立當場的劉備,對張純道:“走了,這西園禁軍,你也少插手,這是玄德公的部下。”
張純一愣,“主子,我可是上軍校尉啊?”
白加擺擺手,“你的主要任務,是伺候好皇帝。”
張純轉憂為喜,連忙躬身,“送主子。”
白加走了,張純卻笑得一副賊兮兮的模樣。
劉備深深皺起的眉頭,讓他覺得劉備這得心裏苦成什麼模樣?
他卻沒有放棄用他的殘缺在劉備傷口上撒尿的機會,他樂嗬嗬的對劉備道:“衛將軍?您聽見了沒?大將軍說我主要還是伺候皇上。”
劉備茫然答道:“這有何可開心?”
張純嘿嘿一笑,“您這都不明白嗎?主子是說,就算我不在,您也別想控製西園禁軍。而且,皇帝的事情,我這個奴才說的算。”
劉備臉色更苦了,怎麼辦?難道是我站隊站得早了?
張純卻樂嗬嗬的對台下幾位主持比試的將領拱拱手,“高校尉、張校尉、臧校尉、曹校尉,走吧?咱們隨衛將軍尋陛下複命去。”
四位新晉的西園校尉齊齊躬身應是。
今天開始,他們這也算是正式走馬上任兩千石的高官了。隻是統領禁軍,位處機要,權力沒那麼大罷了。
可衛戍宮廷,三千禁軍甚至在特定時間擁有發動一場宮變的的力量。
張純對高順露出最溫和的微笑,柔聲說道:“高校尉,由您的部曲首先衛戍宮廷吧。至於班次怎麼排,您跟其餘幾位商量著來。”
說完他又看向張遼、臧霸、曹性三人,“三位校尉沒意見吧?”
三人點頭。
在呂布軍中就是高順威望最高,隊伍最強。軍伍裏麵最大的規矩,誰拳頭大誰就最牛。
況且高順現在要比他們都跟白加近一層,他可是白加認可的,最先要過去,甚至不惜與呂布決一死戰才奪取過來的將領和部曲啊。
高順隻是一抱拳,“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