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加打誰都可以,畢竟皇帝在手,說你是叛賊你就是叛賊。
可劉表不行,劉表剛剛因為白加死了兒子,甚至死了兒子都還上表向皇帝表達忠心。
但是劉表一定是大敵!這欠條竟然是劉表手中流出,就不可小視。
荀彧沉聲道:“可查明有多少假欠條流入?”
李儒道:“首批並不多,隻有……五十萬兩。”
聽上去五十萬兩不少,但是對於龐大的帝都來說,五十萬兩並不能掀起太大的風浪。
可能劉表也想著要先試探青龍軍的反應。
郭嘉卻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應,轉而道:“文好先生繼續追查,東廠會全力盯緊帝黨,五日後,說不得文好就要動手了。”
李儒躬身,“等郭大夫通知。”
郭大夫……嗯,郭嘉現在是禦史大夫。
荀彧忽然道:“劉繇自殺,不知何人可當得大司馬之位?”
幾人看向盧植,盧植一攤手,顯然對此毫無興趣。
李儒忽然道:“不如,推薦陶謙陶恭祖如何?”
幾人震驚,紛紛看向李儒,這個貨真黑啊!推薦陶謙?嗬嗬,人家好好的徐州牧不香嗎?
郭嘉卻哈哈一笑,“不錯不錯,糜子仲來了,怎麼也得送份大禮給他。就陶謙做大司馬,兼領徐州牧!”
兼領徐州牧?那不是跟曹操差不多了嗎?
李儒腦子一轉,已經對郭嘉一拱手,“奉孝更黑。”
到目前為止,陶謙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對朝廷的不滿,甚至連歲入稅收都一直在交,雖然數量少得可憐,但是也用什麼今年大旱,去年蝗災的理由搪塞。
現在幾個人都明顯的感受到了天下大勢的變化,聰明人已經感覺到,現在,是到了站隊的時候了。
荀彧府中散了秘議,盧植趕去找皇甫嵩喝茶,郭嘉卻直接鑽入了李儒的車內。
李儒見到郭嘉上車,問道:“奉孝這是何故啊?”
郭嘉看了看已經遠去的盧植的車,這才道:“文好以為,此次主公給我們留出洛陽,是要做到何種層次?”
李儒一愣,卻不回答,一抱拳,“奉孝以為呢?”
郭嘉嘿嘿一笑,“當斬草除根。”
李儒卻道:“根在土內,牽牽連連。入地尺許者為蒿草,深入數十丈者為參天之樹,還請奉孝先生明示。”
郭嘉看著這個老狐狸,毫無形象的靠在車壁上,“李儒你啊,本來就不是個小心的人,你是個狠人啊,你何必玩這些心眼呢?”
李儒臉色一變,雖然白加老喊他李儒,但是這些謀士大臣們可是一口一個李道李文好的。
郭嘉這往後一癱,毫無形象。
郭嘉卻也不等李儒詢問,繼續說道:“當初敢殺光宮廷裏麵那些人,現在就不敢拔大樹了嗎?主公為何不在洛陽?為何又要留出如此大的破綻?你我都心知肚明。”
李儒目光一亮,再次看向郭嘉,青龍軍的大媒人,整天笑眯眯的郭奉孝也挺狠啊。
郭嘉繼續道:“我現在身居禦史大夫,東廠全麵在偵查那些家夥的根底。但是東廠畢竟隻是偵緝之處,屠戮太甚不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