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女人、孩子、老人都擅長騎馬,可卻與那些青壯戰士差距極大。
即便有人舉刀殺來,卻隻是一個照麵就已經死於馬下,與這些久經考驗的悍卒根本無法相比。
整個區域犁完,不知道殺死了多少人,可白加卻根本不想停止。
長槍高舉,“繼續!下一個位置!”
軻比能正在草原上不斷的尋找著,他為此還特地用鮮卑語傳達了一個密語,這是學的漢人的口令。
可是迄今為止,他依舊沒有找到白加。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鮮卑青年急匆匆走了進來,“單於,大事不好!”
軻比能抬頭,“蒲頭,如此驚慌失措,成何體統?”
這是他看重的青年將領,甚至一度帶在身邊培養。
蒲頭卻根本沒有鎮定的意思,直接道:“單於,大事不好。”
又是一個大事不好,軻比能眉頭皺起。
卻聽蒲頭繼續道:“白加,去了狼居胥山,他去了狼居胥山啊!殺了幾個來回,死了上萬人了!”
軻比能感覺腦子嗡的一下。
去了狼居胥山?
白加怎麼可能去了狼居胥山?那不是更不好往南回返了嗎?
“怎麼可能?”軻比能下意識的否認,難道這又是青龍軍的計謀?聲東擊西?
“大單於,真的,真的啊。家中送信來的是泄歸泥,他就在帳外。”說著,蒲頭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走!走!去看看!”軻比能腳步都虛浮了許多。
一見到泄歸泥,泄歸泥就跪倒在軻比能腳下,“大單於,大單於,死了好多人,根本沒辦法攔得住他們啊!他們還穿了咱們鮮卑人的衣服!”
軻比能瞬間感覺眼前一黑,他立即道:“閼氏呢?我的孩兒們呢?”
泄歸泥道:“都還好,他們在大帳裏,白加他們不知道具體的位置,隻是一頓亂殺。”
軻比能心裏稍稍好了一些,“白加他們去哪了?”
他判斷,白加應該不會繼續殺個回馬槍。
泄歸泥卻露出恐懼的眼神,“他一定還在,一定還在。他殺了三個來回了!”
三個來回?這家夥瘋了嗎?
“他們還喊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殺十個賺九個。”泄歸泥心有餘悸。
軻比能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白加會不會抓住他的老婆孩子威脅他?他會不會憑借妻兒要挾自己放過他一命?要如何抉擇?
蒲頭卻一下跪倒,“大單於,回兵救援吧!”
泄歸泥重重叩頭,“大單於,快回去救援吧!部落都要沒了,咱們還憑什麼跟步度根和素利鬥啊?”
仿佛按下了開關,軻比能原本紅色的眼睛更加紅了,“給我傳令!找到白加了,我要圍死他!”
軻比能憤怒的回到營帳,“他不是要殺嗎?調動所有兵力,告訴素利和步度根,我的牧場給他們一半,但是我要殺白加。”
蒲頭和泄歸泥都愣住了。
軻比能吼道:“蒲頭!去傳令!泄歸泥,給我一起,殺回去,阻止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