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眼睛一亮,拉住張鬆的手,動情道:“不如先生不回益州,直接去北境。以先生之才,必為主公依為肱骨。”
張郃都忍不住看了賈詡一眼,不明白文和先生今天怎麼這麼情感豐富。這跟商量好的不一樣啊?
卻見張鬆一擺手,“非也,吾在益州,可為主公效更大之力。”
賈詡眼睛都微微泛紅,對著張鬆躬身一拜,“先生當真要回成都?”
張鬆點頭,“當真要回。”
“隻怕此去凶險,主公若在,安能忍心先生置身險地?”賈詡再次拉住張鬆。
張鬆掰開賈詡的拉扯,抱拳道:“此去益州,必為主公之前驅。”
賈詡見張鬆去意已決,躬身施禮道:“他日張先生必然位列朝班,出則為州牧,入則為將相。”
張鬆一皺眉,賈詡立即道:“才學人品,賈詡甚為佩服。”
張鬆這才展顏一笑,“無妨,鬆自去矣。隻是,還有一不情之請。”
賈詡一伸手,“先生但講無妨。”
張鬆道:“請交換俘虜時,張郃將軍向某家射一箭。”
賈詡身體都是一顫,“先生為主公大業,付出何其多也。”
張鬆微微一笑,“為人謀事,豈可不忠?”
這話聽得張郃都忍不住想要豎起大拇指,張鬆還真是個大大的忠臣啊!隻是他忠誠的似乎是別人家的主公啊!
到了交換俘虜的時候,張鬆被打扮的蓬頭垢麵,一副在青龍軍吃了不少苦頭的樣子。
待到交換俘虜,張鬆一瘸一拐的向前走,更像是在青龍軍中遭受了酷刑,已經行動都並不方便。
結果等到三位降將的家眷都回到了青龍軍懷抱,張鬆還在射程之內。
這時候張郃張弓搭箭,張任急忙派人前去接應,可依舊雕翎箭飛射而出。
在眾人匆忙之下,依舊命中了張鬆的大腿,射的他在地上急速翻滾。
張任怒喝:“卑鄙小人!”
張郃卻緩緩放下弓箭,微微一笑,對張任喊道:“還請張破虜早日回歸朝廷。”
張任臉色陣青陣白,破虜將軍,這是青龍軍給他的封號。
等回到涪水二關,賈詡特地安撫了泠苞等三位將軍,把他們的家眷也都安全的送到了梓潼城內。
張郃忍不住對賈詡道:“為啥先生非要我射那一箭?”
賈詡淡然道:“為了讓張鬆回去了還是別駕,而且是被信任的別駕。”
張任頂在涪水關,想要進入非常艱難。而賈詡也保持了日常的砸城,不準備再快速的向蜀地進軍。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會進入較長時間的僵持。
伊籍的成都之旅也進入了攻堅階段。
雖然益州發生的這些狗屁倒灶事情讓伊籍大開眼界,但是該勸劉焉出兵還是得勸。
可劉焉的回答也很明確,賈詡都還對付不了呢,怎麼還能出去打白加呢?
而且這還沒等正式交戰,益州就已經損兵失地了。
黃權也判斷的出來,賈詡絕對是個勁敵,手法也實在是詭異的很。
而作為錦衣衛總旗,這段時間益州準時發動的謠言也讓他很是在意。
可當他仔細追查的時候才發現,益州內恐怕不隻有一家的探子。
大漢錦衣衛、曹操自己人、青龍軍東廠,這些探子早就已經把益州滲透成了個篩子。
見伊籍勸說無望,黃權也明確了錦衣衛的任務,刺殺劉焉及其子嗣。
這個世界裏的劉焉兒子並沒有死在洛陽,而是跟隨劉焉正常的進入了益州。
他的四個兒子都還健康的活著,甚至長子劉範、次子劉誕都被認為頗有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