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蔡琰、張寧也跟顏良、文醜同行，現在都已經到了大將軍府。
至於封聖的典禮規程，這麼多年也沒人搞過，隻能是太常寺查詢了許多的曆史資料，最終自擬出一套儀典。
而最終為這套儀典拍板的，還是白加的徒弟鄭玄。
鄭老一拍桌子，“就這麼定了，吾師可當得起如此大典。”
三月十五日，白加在顏良文醜護衛，眾弟子隨行之下，向洛陽東門而去。
四周都是百姓士子，士子們更是手捧《沉思錄》或《白子十三經》，在道路兩邊唱誦。
白加自人群中走過，一聲聲“白子祖師”的聲音山呼海嘯。
白加也不禁感慨，他乘坐一套六駕的攆車，緩緩向東，迎著朝陽。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身若等閑……”
有人詠唱起白加的詩詞，四處隨和聲隨之而起，一首首詩被念誦出來。
臨近洛陽城東門，有稚童立於兩側，奶聲奶氣道：“人之初，性本善……”
四周童聲四起，韻律獨特，仿佛置身書海之中。
史書記載：那一日，書聲琅琅，餘音繞梁，洛陽城中，莫不是書香繚繞，聲傳千裏。
與白加的車駕同時出發的，還有自宮廷之中而出的天子禦攆，隻是一路向南，卻顯得冷冷清清。
劉協靜靜的坐在攆車上，左右是張純與袁紹，身後是小太監和隨行的一部分官員。
聽著遠處的書生吟唱，劉協默默的看向身旁的兩個太監。
“朕要退位了，都沒人來送送嗎？”他落寞的說道。
張純躬身，微笑道：“陛下，您要士子們吟唱什麼呢？詔書？還是您罵人時候的詞語？”
劉協臉色瞬間鐵青，卻梗著脖子道：“儒門聖賢又如何？朕禪位，他卻往東。爾等終究不是從龍之臣！”
張純卻隻是淡笑，也不回答，隻是在他一個眼神之下，天子車駕似乎加速了很多。
白加抵達祭壇，那祭壇足有數十米高，在城東都比城牆高出許多。
白加到了一處涼棚處，身側是鄭雲前來稟報：“大哥稍待，楊太常需要先主持皇帝退位大典。”
原本的太常是漢室老臣，被皇甫嵩帶走去打南蠻。
主持儀典的太常本來眾人爭執不下，卻最終一個人解決了所有問題，楊彪！真正的重臣、老臣，毫無爭議。
白加聽到鄭雲的話不禁一愣。
皇帝退位？難道不是君主立憲？是直接到了議會製的模式？
但是他很明確，自己聽到的是退位大典，不是禪位大典，心裏也稍稍安了一些。
白加眺望遠處，那裏有許多百姓在祭壇處圍觀，又有許多軍士，那應該都是他最親近的士兵，負責現場治安，也是儀式的一部分。
很奇怪的一群人也在，那裏是大批的士子，都是隨著白加一路走來，又在下方列隊。
還有一群人似乎不屬於這裏，是道門的道士們。為首三人正是張寧、左慈、於吉。
張魯不在？看來是跟李儒還在草原傳道。
道士來參加儒門的封聖大典，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