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看著上官端汜,提到曲皇後時,他的眼神滿是悲傷和內疚。
柏周等了許久確實無甚感覺,看來師姐給的藥確有效。柏周見場麵已經冷卻下來,咬破嘴裏事先準備好的雞血。
“噗”的一聲,柏周吐出一口鮮血。
上官端汜見狀,立刻接住柏周下墜的身體,柏周佯裝不適,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誰料上官端汜以為柏周腹內的毒藥已經發作,便不再遲疑,凝聚內力於掌心,右手一掌拍向柏周的後背。
柏周腦袋“嗡”的一聲,喉嚨一緊,接著“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黑血。
“柏周,你怎麼樣?”
柏周又是“哇。”的一下,又嘔出毒血一灘,這一掌用了兩三成內力,上官端汜本想讓柏周將毒血吐出,可是好心辦了壞事。
柏周服的藥正在體內與毒藥交融,本可慢慢地將毒藥完全吸收和壓製,但是上官端汜的一掌,讓這毒藥從胃裏全部湧上食道和喉嚨,沒了神藥的保護,柏周隻覺眼不能視,耳不能聽,喉嚨腫痛,胸口酸澀黏連,頭腦昏花,意誌混沌不清。
在意識完全消失之前,柏周拉著上官端汜的衣角,眼角噙著淚花,想說些什麼,但是已經說不出話來,柏周神情無奈又痛苦。可是上官端汜完全看不懂。
柏周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腦海中隻餘下一句話。
“上官端汜,你真是我命中的魔煞星。”
上官端汜急切地喊道:“柏周,柏周,你別睡,你醒醒啊。”
郝公公在一旁攙扶著皇上,看著柏周陷入昏迷。不由得心歎道:“機關算盡,竟沒料到翊王殿下此舉,唉!”
上官端汜將柏周打橫抱起,門口侍衛拔刀阻攔。
皇上神態滄桑,聲音幹啞地道:“讓他走。”
上官端汜騎著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翊王府。
他將柏周抱回臥房,急令大夫進行救治。
李大夫施了幾針,柏周又嘔出一口黑血,暈倒在上官端汜的懷裏。
“大夫,她怎麼樣了?”
“殿下,柏周大人應該是提前服用過解藥,毒藥和解藥本應在柏周大人的身體裏相互中和,慢慢吸收。但是......”
“但是什麼?”
李大夫神色為難地道:“因為殿下用內力為柏周大人排毒,導致了大人身體內的毒藥比解藥更先被吸收,柏周大人毒性發作,這才陷入昏迷。”
上官端汜驚訝又自責地望著懷中的柏周,終於明白她昏迷之前看向自己的眼神是何意了。你明明告訴過我的,叫我不要輕舉妄動,沒想到竟然是我害了你。
曲士元:“神醫,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好柏周大人嗎?”
“這個嘛。”
柏周咳嗽了兩聲悠悠轉醒。
李樂濤立即為柏周把脈。“神了,這藥真是神了。”
“李神醫,你在說什麼?”
“殿下,大人的脈象不浮不沉,從容和緩,是平脈啊。”
“神醫,你再說具體點。”
“我是說,大人體內的毒已經無需擔心了,但是餘毒反噬上來的傷病還會持續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柏周大人最好先不要開口說話,食物也隻吃些流食,我再開副藥,不出半個月,大人的傷便可痊愈了。”
聽到這兒,上官端汜終於放鬆了些。
柏周虛弱地張開眼睛,聽到大夫說自己一段時間不能說話,心中惱怒,掙紮著離開上官端汜的懷抱,怨懟地噘著嘴瞪著他。
“好好好,這次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都聽你的話。”上官端汜拉著柏周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屋內其餘人都被這場麵驚到了,沒想到平日裏冰冷無情的翊王殿下,竟然會對人撒嬌。
曲士元立即驅散眾人,帶著李神醫去抓藥,留下屋內一對真心相對的戀人。
......
就在柏周養病的期間,朝廷上發生了許多事,其中最讓她感興趣的便是上官端煦被封為靜王。
這天李神醫在屋內為柏周診脈。
經過三天的休養,柏周的進食情況和喉嚨恢複得都很不錯。
李神醫收起脈枕,緩緩道:“大人恢複得很好,現在可以少說些話了,但是切記不要說太多,一天最好不能超過二十句。”
柏周點點頭,心中喜悅之情洋溢在臉上,神飄魂移,意有所想。
李樂濤轉身將走,回頭又提點道:“大人,還有,不能一次說二十句,最好分開時間段說話,這樣有利於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