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多謝幾位出手相救,要不然我周概這條老命隻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咳咳……。”
“昨夜,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莊子裏突然就闖進了數百隻風魔狼。
那些風魔狼狀若癲狂,我和其餘兩位管事,還有莊子裏的一些弟子,奮力抵抗,才將其勉強擊退。
卻就在這時,來了幾人辨不清身形樣貌的幾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一句話也沒說就開始動手,周管事和胡管事皆遭此毒手……就剩下我這把老骨頭,還留了一絲氣息。
想來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讓我……咳咳苟活下來,在這裏等各位的到來,給咱們冷水莊上下眾人報仇。”
周概滿臉的悲痛之色,涕泗橫流,說得十分可憐。
既將事情經過的來龍去脈大概說清了,又解釋了那些雜役弟子身上詭異的傷口是怎麼一回事。
一旁的幾人也適時露出悲痛之色,尤其是還不知情的夏恭,臉上的傷感和後怕之色交雜,半點也不帶摻水分的。
周概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裏,心中滿意地點頭。
“莊子裏發生了這樣慘烈的事,也不好再住人,幾位不如同我一起,去莊子附近的冷水村稍作休息,養足精神,等候宗門援助?”
周概看著院子裏的幾具屍體,歎了口氣,對著幾人提議道。
曲廣吉還沒發話呢,一旁的夏恭一聽周概這話,眼睛都亮了幾分,正要應下,瞥見一旁的紀立遞過來的眼神後,囁嚅著閉上了嘴。
“同門被害,如何睡得著?更何況我們幾人來這任務就是處理冷水莊一事,周管事……以後還是不要再說這些了。”
曲廣吉搖了搖頭,深深歎了口氣,一副“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周管事”的語氣。
一旁的沈清和鄒雅幾人也十分配合地朝周概投去一個略有些失望的眼神。
周概聞言,哪怕內心恨不得將曲廣吉的祖宗都問候上個百八十遍,嘴上卻還是得點頭應是,稱是自己沒有考慮周到。
是夜,沉靜如水,隻有淡淡的月光籠罩在莊子上。
既然不願跳進他事先埋下的陷阱,那就都留在冷水莊好了…………
周概略有些陰翳地掃了一眼正在院中打坐修煉的幾人。
“曲師兄,這周概一直盯得緊,該如何是好?”
饒是鄒雅性子沉穩,此時心頭也湧上來些許不安,趁著周概不注意,傳音給一旁的曲廣吉。
“鄒師妹,我們不能急…………。”
不多時,曲廣吉突然給正在打坐恢複傷口的周概隨手布置下了一個結界,隨即憨厚地笑了笑,露出幾顆白牙:
“周管事,正值夜深,你又身受重傷,難保那風魔狼不會再來偷襲第二次。”
儼然一副我給你布結界也是為了保護你的模樣。
周概猝不及防被修為比自己高的曲廣吉套了個結界,心中警鈴大作,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時,就見對麵的曲廣吉又隨手給自己一行人也布下了個結界。
見狀,周概這才壓下心中的那片刻懷疑。